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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放过我,吼道:“站直了,再来!”我咬着牙接过剑,抬眼偷看她一眼,她还是没动,杯子在手里转了转,眼神硬得像铁。
我试着挥剑,手还是抖,脑子里全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她抱我坐在膝头,指着地图说:“这都是你的,阿拉斯兰。
”那时候我觉得她是天,现在她站在那儿,像块石碑,我还是想扑进她怀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我不要长大了,我心想,我荒谬地有点想哭。
佩德里一剑砍过来,我没挡住,木剑磕在我肩上,疼得我咬牙,他骂道:“你他妈魂儿呢?”我没说话,脑子乱得像被马群踩过的草场,喘不过气。
她终于动了,慢慢走过来,脚步踩在地上,响得像敲碎一块块骨头。
她停在我面前,低声说:“阿拉斯兰,你知道你的表现怎么样吗?”声音硬得像铁杵砸地。
我喘不过气,头低到地里去。
太近了,我能闻到她身上的奶香,混着皮革味,像碾碎的坚果仁。
我愣住,眼角发烫,低声嘀咕:“我……我在练……”可声音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她盯着我,眼神一寸一寸地压下来,像把剑钉进我的脊背。
她说:“像你这样,还想守一座城?你是想让所有人看笑话吗?” 我嘴唇抖了一下,说不出话。
“你知道他们怎么叫我吗?”她继续说,声音不大,每个字却像烧红的针扎进耳朵里。
屠狼者,阿什丽。
我当然知道,我一直引以为豪。
佩德里想开口,但被她拦住了,我手里的剑被我握得吱吱响。
“你在这想清楚了。
佩德里,我们走。
”她说完转身离开,雪落在她的貂皮大氅上,一点点化成水,她走得干脆,没有回头。
佩德里也没吭声,只默默收了剑,把它交还给我,跟在她身后。
我站在原地,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贱人。
”我低声咕哝了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像血一样涩。
风吹得我睫毛都要冻僵了,可我不敢动,不敢哭。
我是阿拉斯兰,我是伯尔拉德的继承人——我只能站着,像块被砍坏的木桩,等风把我吹干。
那晚我窝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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