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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危止冷哼一声,就道:“让你来你就来?” “大人是殿下如今最?重?要的血脉亲人,我作为她的妻子,理应同她一般尊敬大人,大人既然叫我戌时赶来,我自然不敢耽误半分?。
” 面对叶危止夹枪带炮的话语,宁清歌不见丝毫慌乱,既抬了武安君一句,又?强调了自己?与盛拾月的关系,回答得巧妙。
而所?谓的戌时赶来,便与之前在府邸门?外?的手势有关。
再瞧那叶危止,果真被这话取悦,但?下一秒又?抬手握拳,抵在唇边,假咳几声作为遮掩,只用眼神示意旁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冒出一个字:“坐。
” 宁清歌不曾推辞,坐在矮桌另一边后,随即伸手提起茶壶,为叶危止斟茶。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叶危止抵在舌尖的话转了个弯,愣是没说出口,再斜眼看看那茶杯,又?觉得那话堵在嗓子眼,实在喝不下半点茶水。
再看对面的宁清歌,放下茶杯之后便坐正身子,摆出一副低眉垂眼的模样,若不是叶危止熟悉她,恐怕早就被她这幅面容给蒙骗。
叶危止磨了磨后槽牙,她虽长期不在朝中,可安排在京中的暗桩却不少,朝中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她恐怕比住在汴京的人还先?知晓熟悉,包括这一直处于舆论中心的宁清歌。
盛拾月年纪小,往日又?不肯理会朝政,自然不知道她这个如清风朗月的枕边人,私底下是个如何心狠手辣的人物。
但?她叶危止却知道清清楚楚。
在宁清歌未当上巡抚使前,就已是这番模样,只是当时有所?遮掩,而如今却彻底不装罢了。
叶危止想到这些,方才动摇的态度一下子又?冷硬起来,将茶杯用力往桌面一放,扯着嘴角就道:“宁大人倒是厉害,三两下就将我家小九拐走。
” 她这回吸取了教训,不等宁清歌开口,她就冷嘲热讽道:“倒是你母亲一模一样。
” 作为皇贵妃的妹妹,叶危止自然知晓之前所?发生的事,甚至可以说是亲历者之一,只是她这人偏心得厉害,没觉得自己?姐姐有半点错,反倒将全部事情都怪罪在姜时宜身上,甚至连带着看宁清歌都不顺眼。
想到这里,她语气更重?,直言道:“我不管你母亲给你灌输了什么,对小九是何心思?……” 她眼神一扫,落在宁清歌腕间的翡翠镯子上,表情顿时更差,愤愤道:“你们母女就是一个德行,尽祸害我们老叶家的人。
” 她对当年之事仍耿耿于怀。
她话风一转,又?道:“小九懵懂,不清楚你和?盛黎书是什么德行,但?我却清楚,若非你许了她什么,她怎么可能让你那么轻易就坑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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