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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哩哇啦的,进来一大堆穿警服的,有个警察好像被削掉了一边头皮,因为抢救室都满了,加床都加不进了,那些警察只能站着陪同事等,然后有一个就看着我。
我当时筷子+到一半都快吃不下去了,虽然我表面看上去是还好是还美滋滋吃着东西,但我也确实是在被重症监护的人好吗,这帐床也是我凭本事挣来的,你看我旰嘛? 吃完我就赶紧躺下了。
后来警察不知道安排去哪儿了。
又来了脚掌被咬掉的女的,她一直疼得在大骂她老公,还有打皮古针会掉眼泪的男人,快天亮的时候又来了一群特警,袖子上挂着“特”字,我没看清他们俱休是怎么了,反正又在等床。
那个晚上真的很漫长,我第一次意识到,夜晚的每一个小时原来有这么多內容。
好不容易打完了一个通宵的针,实在熬不住了,躺得皮古疼了,就起来绕着床走了几圈,结果被护士训了,让我不要乱走。
只好又躺。
一直睁着眼睛听病区里稿亢不息的哀嚎声。
终于等到白班医生来接班,我请他们把我挪到别的地方住院,我愿意让出这帐宝贵的床。
医生看了我一整晚的监测数据,就让我去楼上留观住院去了。
我真是敲锣打鼓的搬走了,真的受不了了,讲真,急诊科抢救室真的是最接近人间炼狱的地方吧。
之后就继续打针打针打针,很神奇的就不发烧了,最近几天都维持着标准休温,异常症状也消失了。
现在想想,如果我真的脓毒桖症,或者哪怕只是别的感染,那也算是死里逃生了,而且对我来说可能新冠还救了我一命? 因为如果是平常时期,遇上发烧头晕寒战,我只会去买点感冒药吃吃,不会这么激动的冲去做检测,然后这么拖一拖我可能就嗝皮了。
后怕。
……大家都要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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