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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中脱离出来。
然而就是这一刹那,薛湛未经任何思索,似乎是情不能自己,竟再一次将其握了回来,同一时间,眸色深邃如夜,一双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粉雕玉琢的脸上,一瞬不动的静静盯着她。
手被他握于掌心,清晰的感受着来自于他身上的温度。
薛玉娇呼吸加快,心中砰砰乱跳,没敢去看他的眼睛,但心里却知道,他正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
犹记得前世那次与自己告白时,也是这样的目光。
雪儿不知何时自她怀里跳了出去,两人面对面僵持了半晌,待一细微的猫叫声响起,薛湛反应过来,方知刚刚自己有多么唐突。
但好在他遇事还算沉稳,旋即松开手来,打破尴尬道:“你先坐下,我让霖帆去拿药膏来。
” 薛玉娇轻轻点了点头。
经历了方才的事,已经浑然感觉不到手背的热灼感,剩下的只是局促不安。
借着他出门让孟霖帆去取药的空隙,薛玉娇定了定心神,环顾四周,书房的正墙上挂着一幅字画,榻中间放着棋坪,窗边的黑木小几上放了个插花的瓷瓶……一切未曾变。
而回忆起那瓷瓶里干枯颓谢掉的梅花枝,还是她曾经亲手插进去的,薛义竟一直都没舍得丢掉,不禁眼眶一热,忙忍了下去。
薛湛走了回来,见她神色悲怆,抱起地上的雪儿向她走来,一面轻轻抚着怀里之物柔顺的毛发,一面道:“霖帆已经去取药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且再忍忍。
” 回过神来,薛玉娇道:“我没事,只是红了而已,不碍事的。
” 记得那次花灯会上她被鲜卑人掳走为他挡箭,她也是这样说的。
他当时很自责的说,她不该为他挡那只箭的,而她却忍着疼痛满头大汗的回他,没有关系,只是会落下一个疤而已。
这样的她,委实令人心疼。
明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可是每次遇到伤害都那么坚强的令人动容。
…… 再说那一晚,她胸口中箭,他不得不解掉她的衣服,为她清理伤口,后来发烧又抱着她度过漫漫长夜,事后两人回去对此事一概缄口不言。
或许对她来说,只要两人谁也不提,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就这样瞒天过海。
可是对于薛湛而言,每每回想起来,总会心下难安,辗转难眠。
他总觉得那次的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这种感觉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让他备受折磨。
哪怕当时是情势所逼,不得已看了她的身子,抱了她整整一夜,但不能否认的是,在此期间,他曾有过不止一次的六根不净,心思不纯,对她抱有别的私心。
而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殊不知其实他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了很长一段时间。
于是,这次的机遇,难免让他在救她的同时,又满足了自己对她日日夜夜的痴念,他不仅看到了她羊脂白玉的胸」脯,并且,真真实实的触碰到了这具日思夜想的娇躯,甚至在她昏睡之时,还偷偷吻了她的额,她的眉,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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