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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以后,你要做什么?” “我要报仇,”公孙远及时收住,“或隐居,或牧野。
” 象鸣响起。
息再转身,慢慢走向悬剑。
公孙远打了个寒噤,突然后悔了。
他是否太急,把底气泄出去,已成为无用的人?灵飞令但凡任性一些,完全可以杀掉他,再与魏侯计议。
“大人,”公孙远孤注一掷,跪下替自己寻出路,“大人出身布衣,应该能够体会,仅凭一人的努力,路总有到头的时候。
如果大人不弃,我愿意为……” 息再拔剑,同时也取了纸笔:“你愿意为我鞍前马后,助我做上卿、封侯,还是别的呢。
”他靠近,将隐秘的话讲给公孙远听,让人在仲冬月里出汗。
公孙远愣愣地,感觉褴褛下灌凉风。
听到后来他绝望了,竟然主动迎刃,想要自杀:“大人敢做这种大事,想来魏侯的秘密也不算什么。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 息再侧身收手。
尚方剑只割破公孙远的耳垂。
“你过目不忘?” “姑且是。
” “记下这个,晚上过来。
”息再拟书去了,留下王国图和耳朵流血的公孙远。
公孙远茫然,又追上问:“大人将未来讲给我听,却不杀我?” 息再的回答像调笑:“为何杀?你不错,我要了。
” 这便是魏侯收信前数天发生的事。
第一位送信的使者有去无回;第二位使者接着远行赵国,满载而归;第叁位使者这才安心,受了息再的书信和嘱咐,驾车出发。
交通声轧过墙边,让文鸢驻足。
她嘴角流血,正在吃生鱼。
养伤的日子里,文鸢被晏待时打理得很干净。
伤处没有化脓,却因为文鸢自身体弱,痊愈得慢。
文鸢摸着腹部的裹缠,终于下定决心,某天下午等在池边。
近水冷,她埋进枯苇,见晏待时路过,便小声叫:“恩人。
” 晏待时像是没听见。
文鸢轻轻拽他的腰带,被他躲开,有些难为情。
一觉醒来,晏待时又变回冷漠的人。
白天喂猫,夜里休息,文鸢不好再与他同寝,日尽时主动卧回他脚边,他也不干涉。
难以捉摸的情绪维系两人,同时不便他们亲近。
文鸢排斥这种情绪。
但她连晏待时的名字都不知道,想要示好,不过是多喊几句“恩人”。
“恩人,恩人,”文鸢挟着苇杆起身,“池中还有鱼吗……” 晏待时看文鸢像个草人,随手拂开她身上的苇杆。
晏待时还是帮文鸢抓鱼了。
鲜肉送到嘴。
文鸢咬下第一口,吐了一早晨。
第二次尝试,文鸢强忍着咽下去,午后又开始呕吐。
晏待时枕手高睡,剩下猫陪她。
“不如给你吃。
”文鸢对猫惭愧,掩埋了秽处,到池边捧水。
严酷的冷让她的牙齿切切打抖,饮水也像吞金。
一切辛苦都在证实江玉绳的话,如果拖到深冬,谁也难逃一死。
文鸢倚在水边,受着冷,怕着死,记起灵飞美人。
灵飞美人就死在水边。
因为生产文鸢,她憔悴了,又因为后梁帝的轻视,缺乏看护,以至于气色愈差,到最后不忍照镜子,只好去照水,看到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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