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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爷……兔儿爷呢?”麓鸣儿嘴里喃喃着,掀开被子下床,她光着一双脚,站在刚刚收拾干净的地面上。
“怎么了?鸣儿?”方舒怡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
“表姐,地上的碎片呢?那个兔儿爷的碎片呢?”麓鸣儿四处寻看,带着哭腔问她。
“碎片?”方舒怡不解地说道:“那些碎片刚扫进簸箕里了,放在院子还没来得及倒呢。
你快穿上鞋,我还没擦干净地,小心再有玻璃碴伤着你的脚。
” 麓鸣儿来不及多想,光着脚便向屋外跑去。
“鸣儿!冷!”方舒怡放下手里的活儿,拿起外套和鞋紧跟着跑了出去。
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裙的麓鸣儿,蹲在院中在簸箕里不停地翻找。
一块、两块、三块……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兔儿爷的碎片拾起,像宝贝一样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方舒怡把衣服披到她的身上,小心地问道:“昨晚……是不是老四来过了?” 麓鸣儿微愣了一下,点点头,哑着声说道:“往后,再也不会来了吧……这回他真的死心了……” 方舒怡拍了拍她的肩,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麓鸣儿拾起最后一块碎片,含着泪笑道:“表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特别的犯贱啊?想尽办法让他走开,让他死心,可他真的走了,我怎么更难受了……” 方舒怡将她搂进怀里,心疼地安抚道:“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那些事本不该由你们来承担的。
在这之前,我还在犹豫一件事,但是看到你们现在成了这样,我想也不必再犹豫了。
有个地方,今日我不得不带着你去一趟了……” 麓鸣儿并没有问去哪儿,也不想问为何要去,她觉得自己已像没了魂似的,只剩一副空空的皮囊,做什么都没了意义…… 汽车一直不停地向城外驶去,开得很快,没有人有心情在欣赏风景。
只是在路过那一大片似泥非泥的荒芜之地时,前头的汽车夫忍不住回过头,问了一句:“四爷,今年这片地还种荷花?” 坐在后面的岑牧野缓缓抬起眼,向车窗外望去—— 一百多亩罂粟地,被烧毁已有五六年了。
他早就命人将这里挖地三尺,想要造出个荷塘,想要兑现某人曾经那句同他赌气的话…… “这块地,想种什么,听你的。
” “荷花,你种得了吗!” ……一年又一年,每年他都让人在这里播下荷花的种子,却没有一年能让他得偿所愿。
勉强,终究是得不到结果的。
这个道理他应该更早明白才是。
“不种了。
把地卖了吧,让别人种点有用的粮食,也好过一直荒着……” 这是他头一次说这样释然的话,岑府的汽车夫愣了一下,而后问道:“这地不错,四爷留着咱自家种不比卖出去强嘛?” 岑牧野笑了一下,拿手杖指了指后头那些载满了药品和物资的汽车,对他说道:“咱们走这一趟,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啊……” PS: 那天在岑府门口给我呦捡东西的是好久没出现的表姐呀!(本来是许大夫的,我怕被打,还是改了21_21) 烧罂粟地的梗还有人记得吗?一个一个的坑我总算填上了啊! 看書僦捯RοúSнúЩú(禸書屋)奌χγ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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