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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尸体,最后对现场进行复勘,以保证排除存在外界因素对尸体状态的影响。
小孙跟在他屁股后边儿笔记记个不停。
仓库周边十几年前还是农田,现在没人种都成了荒地,只有一条供两车并行的水泥路连接上了通往县里的柏油马路。
时归转到门口,看见聂徐川正和人讲话。
他的确很适合做刑警,肩宽腿长比例完美,警服包裹下显出紧实有力的肌肉,勾勒出精悍劲瘦的轮廓。
聂徐川旁边的是江北罗山区分局的人,姓刘,约莫四十来岁的一个副大队长,正在仓库边上为管辖这事儿跟聂徐川打着太极。
“这边村子都已经是我们和北原市的交界了,几十年前行政规划的时候就不归我们管,老弟,这些弯弯绕绕你搞不清楚。
”刘副队吐了口烟圈,“来一根不?” 聂徐川打着哈哈接过来,却不点燃,拿在手里把玩,开始称兄道弟。
“刘哥说的是,现在下面的村子也不好管。
” “刁民,都是一群刁民!说不定就是哪个神经病半夜杀了人扔在这了。
” 聂徐川还记得,这位刘队还没调来南川前因为暴力执法被村民追着撵了三里地的故事,开口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
“怎么死的还得等法医报告出来,您说不是?” 刘队长挺着啤酒肚笑了两声,面上有些尴尬,烟头扔在地上习惯性用脚碾了碾,烟灰在地面烫下灰白的痕迹。
“刘哥,您这边的苦衷我都理解,不过这人死在您的辖区内,该查的还是得查,该抓的还是得抓。
咱们互相行个方便,以后也好办事儿。
” 他听说过这个聂徐川,家里有钱,父母关系也硬,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支队长的位置,他心底里颇有些不服气。
刚准备争辩点什么,就看见一个细瘦纤长的身影走到聂徐川身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他们俩听见。
“聂队,有发现。
” “嗨哟,刘哥,咱们改天再聊,我先忙去了。
这边还要麻烦您配合,回见啊!” 聂徐川摆脱这位刘队长,跟上时归快步走向现场,等走到仓库附近了才开口问:“什么发现?” 时归语气平淡:“发现你不想和他聊天。
”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现勘服,手套和口罩还没摘,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小幽灵一样飘过来解了他的围,现在又打算原路飘回去,却被聂徐川一把抓住肩膀。
手底下的人胳膊细瘦,肩关节的骨头略微突出,有些硌手。
“谎报军情?” 时归正色道:“这个时候应该说谢谢。
三十三岁的人应该懂礼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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