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嫮宜和燕齐光耳鬓厮磨了半夜,直到月上中宵,露湿重衣,才终于云收雨散。
嫮宜一身好好的骑装,已被扯得七零八碎,空落落挂在身上,露出底下一点洁白的肤来,她佯瞪了燕齐光一眼,嗔道:“这可怎么回去见人?” 燕齐光把自己的外袍拾起来,裹在她身上,方笑道:“某人脾气见长啊!” 他这外袍的袖子穿在她身上太长,嫮宜伸手把袖子挽起来,只抿着唇儿笑,半天才翘起嘴角,眉目间生气勃勃:“某人惯的!” 一句话说的燕齐光倒怔了片刻,若有所思,半晌才轻轻微笑出来,看着她低声说:“可不是么。
”说完也摇了摇头,牵了她的手慢慢往回去的路上走。
狂骢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有时又调皮地伸出脑袋,去他们二人之间亲昵一嗅,刚要去抚弄它,狂骢又似能识人心一般,吐息几下,闪电般把头收回去了。
它这样识人性,逗的嫮宜清越地笑出声来,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草原上,偶尔有夜风拂过,将她散落在身后并未盘成发髻的青丝,吹得高高飞扬起来,偶然一束发丝拂在燕齐光脸上,轻柔冰凉的触感一闪而过,只留一缕暗香,在他鼻尖久久不散。
身边人笑语盈盈,暗香浮动,燕齐光心中一动,已随手在草地上摘了一朵娇艳的红门兰,簪在她发边,低头望了一眼,才满意一笑,将嫮宜笼在怀里,笑道:“人说人比花娇,朕今日方算是见着了。
” 嫮宜正要说话,却听见身后的狂骢突然躁动起来,急促喘息着,发出一连串焦灼的长啸声。
燕齐光陡然警觉,纳罕道:“这草原的边界是让人一次又一次筛过的,这片不该有猛兽才对。
” 说话间已能见不远处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幽幽闪着光,种类大小身形却看不分明。
燕齐光下意识将嫮宜推到身后,又微微侧身,长手一伸,去从狂骢背上的囊袋里拿弓箭。
那野兽见得了这个空隙,已经疾速冲了过来,身形极瘦,皮毛狼狈,是竟是头狼!那狼不知为何脱离了群体,显然是饿狠了,连捕猎的技巧也尽数抛开,难得见到了活物,对着人就要扑! 嫮宜本被护在燕齐光身后,但却见燕齐光半个身子暴露在外,就要被那头狼的利口咬到,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无暇多想,明明方才经历了好几场情事,浑身软得如棉花一般,竟有这样的孤勇,大跨步挡在他身前,要替他遮挡! 待站定了,嫮宜才来得及惊惧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来,原来是燕齐光已带着她就地一滚,扑出好远的距离,鬓边刚簪上的红门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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