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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不以为然:都住一起了,不要坏了姑娘的名声,好歹让我们先了解了解。
话音未落,姐姐开了腔:你说说嘛,看我们认识不认识,也好帮你打听打听她的为人,帮你把把关。
男人窘迫起来,头也不抬道:先别提了,先吃饭。
大家看他无意再谈,也不好逼他,只得默默用餐。
余静那张脸本就白,如今带了几分病态,居然有了几丝垂死挣扎的可怜相,她心理明白她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她瞪了一眼男人,垂着脑袋勉强自己不要哭出来。
饭毕,赵猛和余师长到小院里支起了棋盘。
两人又一阵子没在一起切磋技艺,本来不分伯仲的他们,今天的气势倒向了一边:男人连连败下阵来。
末了,余师长索然的收拾了战场。
他盯着赵猛的眼睛,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男人在夕阳的余晖下,扬起面孔淡淡一笑: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余师长叹了口气:如果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赵猛略一点头。
说是累,待到姐夫进屋,他却没有动,他来到院门外的一颗大树旁,挑了块干净的大青石头坐了下来。
他直着眼睛呆呆的望着远方,心中升起一丝不妙。
不知坐了多久,母亲走出来,喊他回屋睡觉,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二楼。
他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了下来,扭头望了望外甥女的房间。
木门紧闭,看上去平静如常,可他明白,小丫头片子肯定在里面发疯,不知道会不会疯到自己这里来。
赵猛想的没错。
饭后,女孩不声不响的回了卧室,她看着镜子里那张已然哭花的脸,更是心痛不已。
她花了心思打扮,为的就是讨好舅舅,可没想到自己的痴心,换来的都是欺骗,他欺骗自己去北京出差。
这还不要紧,关键是他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女人。
而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去了他的部队。
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的令她惊恐:部队都去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杀到家里来。
想到舅舅抱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揪住,撕扯得鲜血横流,她瞪着镜子里,露出一抹狞笑。
在舅舅没有爱上自己之前,谁都不许碰他。
余静洗了脸,整个人就像被气吹起来的充气娃娃,气势如虹,她站在二楼的廊道上,瞅着外面的男人,她在等 一轮弯月慢慢爬上树梢,给清冷的小院披上了一层银纱。
吱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腐朽得响动,在一片蛙声虫鸣间,略微刺耳,原本闭目合睛得男人猛地瞪圆了双目。
他屏住呼吸,侧耳聆听。
来人的脚步很轻,越来越近,每一下都像踩在自己的心坎上。
“叩叩” 余静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里面没动静,她抿了抿嘴角,心生不悦,继续抬起了手臂。
“叩叩” 她知道他没睡,房内很安静,并没有鼾声。
“舅舅开门”她贴近门板,没好气的要求着。
赵猛的眼珠转了两下,划到了眼角位置。
室内的光线并不好,可他的双目出奇的亮,里面透出一股厉色,看上去带了几丝杀气,他仍没动。
“你再不开门,我就把大家都喊起来”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对方有了回应。
赵猛一个骨碌坐了起来,趿拉上拖鞋,疾步来到门前,哗啦一声,将房门打开,他长的高高大大,如门神般戳在那儿。
女孩有几分得意,但只持续了几秒。
“你来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冷。
余静的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她本意是来质问他的,可她又有什么权利呢她只是他的外甥女。
“我,我来看看你。
” 赵猛冷哼一声:“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 他刚想关门,女孩伶俐的一闪身,从他的身侧钻了进去。
“你”男人气的直喘粗气。
他看了看外面朦胧的夜色,以及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总觉得有什么妖魔鬼怪蛰伏在了四周。
“你快出去”他几乎用吼的。
话音未落,两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赵猛暗斥自己粗心,如果惊动了大家,跑过来看个究竟,他要如何解释:大半夜的,外甥女跑进自己房间。
他们是亲戚不假,可孤男寡女也不正常。
余静再小,也上了初中,十四五岁的年纪连生育能力都有了恐怕。
男人见她抬腿坐在了床上,心下一沉,明白她这是想久呆,无奈之下,气呼呼的将房门关好。
他来到桌子旁坐下,就着月光摸到烟盒。
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口中,正在此时,一簇火苗冉冉升起。
赵猛就着亮光,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蜡黄的一张小脸上嵌着一对乌黑的炯子,眼睛本就不小,哭过后肿得像个核桃。
男人劈手夺过火机,凑近吸了一口。
余静局促不安的站在哪儿,良久才开口:“舅舅,你真的有对象了吗” 赵猛取下厌倦,往地上弹了弹烟灰:“你管得着吗” 女孩感到鼻头一酸,几乎失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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