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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理所当然。
她怕是早已厌倦了维系这场无谓的婚姻,不过隐忍不发罢了。
他以为她会有些不舍的,毕竟她也曾用心维系他们的关系。
萧允弘阖目低笑,声音充满苦涩的自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京中积雪渐化,镇国公府内,萧允弘高烧不退,昏迷已有叁日。
“谢郎中,允弘这到底如何了?何时能醒”房中皆是苦涩的药味,陆氏攥着佛珠沉声问道。
医师把完脉,拱手回禀:“世子爷寒气入骨,又兼焦思抑郁,致使气血不畅,烧势便迟迟不退……” 听闻此言,陆氏忧色更甚,萧允弘身子历来康健,行军打仗也从未这样过,想来是心病难医,良药更是难寻。
程舒仪在一旁不停宽慰陆氏,萧云澜绞着帕子立在屏风旁,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 陆氏揉着眉心,语气无奈:“你大哥夜中跪雪,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般折腾,你说说,他何苦至此?” 萧云澜怔了怔,眼神一动,转头问一旁的管事:“可有人去苏府递个信?” “这……”管事犹豫道,“世子爷病倒后,府中上下都忙着照料……” 萧云澜冷哼一声,扭头便往外走。
这几日来,苏婉在府中过得比预想平静许多,母亲见她当真铁了心要和离,便不再多言。
她只消随母亲处理些琐碎家务,偶尔去书房摹几幅工笔画,日子竟似待嫁闺中的光景。
父亲仍在为诬告案的余波奔走斡旋,并已向皇帝呈奏和离一事。
律法虽无严令约束,圣上亦未多作干涉,只淡淡叹作可惜。
毕竟,当初钦点这桩婚事,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如今白宗儒身陷囹圄,他更不愿见苏萧两家因此重归缓和。
苏婉以为自己会心烦意乱,毕竟感情一朝断裂,该是痛苦的。
然那日与萧允弘愤懑怨怼,将委屈尽数倾泻后,胸中郁结便烟消云散,原是那些幽微难言的猜忌显露明处,倒不必再粉饰太平。
唯偶尔静坐时,会怔怔望着檐角融雪,恍惚又见那人雪中长跪的身影。
萧允弘对她分明只是榻间贪欢的情分,他向来骄矜自持,如何肯作出如此折辱自身的事?苏婉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当是迟来的情深比草贱,不值一哂。
迎夏匆匆入屋时,苏婉正倚在榻上小憩,见她着急忙慌道:“小姐,听闻所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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