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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继而勉强支起身。
盛拾月眼前一片黑,只听见布料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就是对方稍稍离开自己的凉,还有将发丝撩到一边时,无意滑过的痒。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对方又靠了过来,细腻的肌理被送到唇边,凑近的信香缠绕至齿间。
宁清歌轻声开口:“咬一口好不好?” 纠结不出答案的问题被抛到脑后,醉鬼听话地扬起下颌,用力咬下。
“嘶……”有人痛呼出声,又低声央求道:“再重些,再咬一口。
” “乖,再来一口。
” “别怕。
” 声音被风吹散,转眼便没了痕迹,再醒来已是半夜,那红烛只剩下了一小节,艰难且勉强地燃烧着,房间外越发安静,屋外的人要么回去,要么另外找地方睡去。
宁清歌偏头看了眼,旁边人气息绵长,早早就陷入了熟睡。
她定定瞧了一会,片刻之后才强撑着起身。
及腰青丝披散,掩去零零碎碎的痕迹和腰间的墨字,随手捞起一件宽袍,继而将盛拾月方才解了半天的腰带束上,脚步有些别扭地走向门外。
另一人未曾察觉,酒醉之后又劳累,眼下就算有人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怕是也醒不过来,自顾自地翻了个身,睡得更熟了。
房门被打开,宁清歌走到隔壁房间,里头早有人等待,瞧见宁清歌,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不敢瞧对方半眼,低着头喊道:“主子。
” 宁清歌点了点头,身上沾染的酒气尚未散去,可眉眼间的清冷却已悄悄覆了上来。
无需宁清歌询问,那人就已经开口:“此事已经传开,早些时候就有人禀告圣上,圣上听闻后,似乎格外生气,当场摔碎了个杯子。
” 仆从似乎是战栗了下,语气中带着惧意,又道:“恐怕明儿一早就要……” 宁清歌只是摆了摆手,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事的严重一样,道:“再往里头加把火,让全汴京的人都知晓这事。
” 她声音明显哑了许多,即便极力维持,也难以维持往日清润。
那人点头称是,又道:“孟家四女和萧家萧景今儿都留宿在这,欢颜让人往她们的茶水里加了点东西,一觉可以睡到明日中午,以免她们醒来碍事。
” 欢颜就是那位倚翠楼的花魁。
宁清歌微微颔首。
随后对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开口:“主子,欢颜她想问什么时候才能……” 话还没有说完,宁清歌便抬手打断,只道:“过几日我自会寻她。
” 这人彻底放下心来,正准备请辞离开,却瞧见宁清歌面色微沉,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交代,她便停在原地,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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