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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靖侯便明白了,星夜兼程,赶到灵飞宫西面的堪忧阙前:“息再,出来。
” 堪忧阙洞洞过西风,助豫靖侯的声音纵横灵飞几十里。
息再正在绘制灵飞宫的地图,闻声要去,又反手取了尚方剑。
两人在堪忧阙前见面,互不通礼数,到最后,还是豫靖侯先开的口:“鹧鸪送到了吗?” 羽林夹道,成了塑像。
息再将尚方剑配好:“豫靖侯放心,公主或许正与鹧鸪做禽戏,自得其乐。
” “哼。
”豫靖侯冷冷地笑,倚着马打量息再。
在后梁皇帝处的急迫烟消云散。
年轻气盛的侯王,显露出不常为外人见的模样,“那你呢,你当灵飞令,领这座宫城,可得乐趣?” 息再没有回答,豫靖侯便越过他,要入行宫。
尚方剑滞住了豫靖侯。
他惊讶,去看喉结处的锋刃:“息再,你僭越了,你竟敢……” “是豫靖侯僭越了,请回吧。
” 息再低眉顺眼,分明是臣下的姿态。
手却微微颤抖——将剑横在豫靖侯颈上的时候,他兴奋了。
俊美的唇抿了几遍,歃血一般红。
这幅模样被鞠青来尽收眼底。
鞠青来藏身在招云榭的屋顶上,为息再而感慨,又不禁多看一眼尚方剑:“隽如灵飞令,持了凶器,也会生出恃强的心,可见前几日的死者虽然愚悍,却合道理。
” 看够了。
他准备援柱而下,却失衡踩空,摔到文鸢脚旁。
这时,豫靖侯剽然的嗓音撞进招云榭:“凭你也敢抵触公主子?滚去一边,我要见文鸢!” 鞠青来捂着鸣叫的双耳,等周围安静了才起身。
文鸢的长发垂在他胸前。
自他软禁她以来,这缕发就乱在两人中间,无人打理。
今天他第一次帮她别发,将她早该艳动宫城的美貌尽收眼底。
“那人是找你的?”鞠青来捏着文鸢的下巴尖。
文鸢做不出连贯的回答。
她眯着眼睛听豫靖侯的呵斥,仿佛是自己在受骂。
鞠青来问她话时,她正勉强移动眼珠,避看晨光。
抖擞的睫毛底下蓄满水珠,落下一颗,与散发一同没入数日不进油盐的嘴。
鞠青来以为自己在碎玉。
他近了,听到文鸢无力地说:“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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