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银,该起床了,吃饱了再睡。」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她伸手攀着他的肩头,下巴安稳地抵着他修长的脖颈蹭了蹭。 「我还想在睡会儿!」她嘟囔道。 「该吃早饭了,吃饱了再睡可好?」他又耐心地哄道。 宝银摇了摇脑袋,将他搂得更紧了。 温肃无法,他脾气并不好,不知为何对着她时,又能生出无数的耐心来。 他就那样任她赖着,过了约莫半刻钟,她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里飘着泪花,跪在他眼前,抬头亲了亲他唇角的痣。 她磨磨蹭蹭下了床,温肃已经给她倒好洗脸水,不热不冷刚刚好,她洗了脸擦了牙,坐在凳子上看他,他拿起梳子,给她束发的样子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温尚书,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你同我说那日的春药是你自己下的,你说这梦真不真?」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着个不怀好意的笑。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又继续给她束发。 「虽不是我亲下的,至少我也是个帮凶,那日我去宋阁老家吃宴席,朝中有人对我不忿,欲下药让我丢丑,此事我早就知晓了,只是不曾揭穿,将那下了药的酒喝掉了一半,想着若你不管我,我也不至于立时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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