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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离家出走(5/5)

里是孔孟之乡，孔孟之乡你晓得伐？带你去拜拜孔夫子，让你也有点熏陶熏陶，不要一天到晚逃学打架！” 跟钱佳玥不同，肖涵倒是一本正经在做功课。

竞赛选拔给他的打击颇大，但他不想和关爱萍多说，也没有别的人可说。

都说全国教材的数学难度比上海大，他几经辗转从已经毕业的学长那里搞来一套全国卷的数学辅导书，用橡皮擦掉答案正在重新做。

就听到刺耳的门铃“叮咚”响起，还有钱佳玥“肖涵哥哥”的叫声。

“山东？山东有什么好玩的？”毛头眼睛盯着菜，继续小心翼翼问。

肖涵有些诧异，开了门，见到一脸紧张的钱佳玥。

钱佳玥跑得急，有些喘：“肖涵哥哥，毛头在我家，你快点去看，他要离家出走！” 张启明说：“到山东去。

” 肖涵正要跟了去，只听见关爱萍从房间里跑出来急促的声音：“毛头怎么啦？” 毛头心里腾升起不祥的预感，脑子里红色警报乱拉，他咽口口水，也装作不经意地问：“哦，去哪里啊？” 关爱萍的焦虑让肖涵本能地厌恶。

空气中有一种白色恐怖，于是毛头也夹紧尾巴做人。

轻易在房间里不出来，每次张启明一开门，立刻装得三从四德抓起本书来看，眼角偷偷瞄过去看张启明的脸色。

提心吊胆了整整三天，终于，这天张启明从楼下小饭馆买饭上来后，装作顺便地说了一句：“毛头，你等下整理点衣服，我明天带你出去玩。

” 从前不会，他可以坦然接受他妈妈关心毛头，但现在，关爱萍焦急的脸让肖涵想起她和张启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一瞬间，肖涵甚至想脱口而出：“你那么关心你去，我不去了。

” 张启明的脸色，既没有平常暴风雨发作前的歇斯底里，也没有恢复到从前见到毛头就眉开眼笑，贼特兮兮“儿子长儿子短。

”他用力瞪着三角眼，把眉心挤出一个“川”字，把嘴角抿出刚毅的线条来，话也不多了，每天只有“吃饭”“好睡觉了”“起来了啊”三句。

也不在客厅打电话了，有事没事在阳台上，把玻璃门一关，开始打大哥大。

但到底忍住了。

肖涵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脸平静地对关爱萍说：“我先去看看，妈，你把睡衣换了再来。

” 毛头本来料定了，这次肯定又要一顿“竹笋烤肉”——每次家长会回来反正都要吃一顿的，但这次大概要更厉害点，毕竟号称要退学了。

为此，毛头偷偷把家里所有带角带尖的“凶器”都藏了起来。

但竟然啥都没发生，这搞得毛头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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