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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了。
张?气得双眼发红,过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确实无耻,但是……郎将们面面相觑,这能装成没看见吗? 张?委屈万分,说道:“下马!” 定胜军只能齐刷刷停下来,下马掩旗,避在道旁,恭恭敬敬,好让打着秦王纛旗的镇西军过去。
这面秦王纛旗,于国朝阖军上下,为统帅之旗,凡是国朝之军,见到这面纛旗,都得下马掩旗避让,那是因为当初太宗为秦王时,身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是实质上国朝的三军统帅,所以才有这样成规的军中之礼。
张?心里快憋屈死了,可是所有人入军伍的第一天,新卒受训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阖军旗帜认得清楚,各种旗语背得滚瓜烂熟,这认旗教规矩的头一桩就是,见到秦王的纛旗该如何行礼,纵然国朝百来年了,不曾再有过一位秦王殿下,不过各部军中,仍将这纛旗仔仔细细画了样子,教所有新卒认得清楚明白,牢牢记在心里。
阖军上下,从新卒到将帅,都知道这么一条规矩,就连节度使崔倚,论礼如果见到这面纛旗,也得下马。
这叫什么事啊,张?挽着马缰,避在道旁的时候,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一看见这面纛旗,就得跟孙子似的,等镇西军吃过了干粮,喝足了热水,好从定胜军让出的大路上扬长而过。
李嶷本来没留意,越过长岭之后,因为镇西军追上了定胜军,所以他特意赶上前去拜望了崔倚,崔倚自从中毒之后,虽然悉心调养,到底有几分亏耗,因此长途行军时,没有骑马,而是坐车。
他陪崔倚在车上说了一会儿话,又从车里出来,重新上马,跟车旁的阿萤并驾齐驱。
定胜军要归洛阳,镇西军要回西长京,此时两军还有好几百里路可以一起走,因此他甚是欢喜。
“晚上烤鱼给你吃。
”他说道:“这春天的鱼,好捉。
” 她笑了一声,说:“晚上我有事。
” “你答应了以后常常洗碗给我看的。
”他忽然说了句话,她不禁想起当时在洛阳城外的农家里,他做饭给自己吃的种种情形,忍不住甜蜜一笑。
李嶷与她约好了晚上相会,心满意足调转马头,回到军中,还没走到一半,忽然发现定胜军后军一部停了下来,偃旗息鼓避在道旁,他心中奇怪,举目一望,只见不远处一面大纛迎风招展,大太阳底下甚是显眼,正是自己的秦王纛旗。
“收起来收起来!”老鲍远远看见李嶷策马回来了,赶紧跟赵六说,但这么大的纛旗,卷起不易,还没收到一半呢,李嶷早就已经驰马到了跟前。
“怎么把纛旗打出来了?”秦王殿下的脸色不太好看,赵六有些心虚,但是主帅问话,也不能不答啊,还没等他说话,老鲍已经嘿嘿一笑,解释说:“这南边的春天,潮得很,前一阵子天天下雨,太潮了,这纛旗上头又都缀着牦牛尾,发霉了不好,被虫蛀了也不好,所以拿出来晒晒,晒晒!” 李嶷都懒得听他胡扯:“收起来!” 赵六忙着将纛旗收起来,李嶷正待要说话,忽然只见一骑由北飞驰而来,他目力好,已经看清马上之人身上负着竹筒,竹筒旁边露出长长的雉尾,便知道八成是京里有要紧的消息传来。
果然骑手一见了他,立刻滚下马鞍,气喘吁吁地行礼,叫了声:“殿下。
”就解开背上的竹筒,双手奉上。
谢长耳连忙接过去,李嶷一看,火漆是中书省封的,说明不是军情,但竹筒封了雉尾,每天得换马不换人递出两百里,用这种跑死马的法子传书来,又不是军情,殊为特异。
老鲍早就给信使递上水囊,信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袋水,这才脱力,身子一歪,瘫坐在了地上,黄有义等人忙上前将他架住,扶到一旁去,又给他盛了热水和干粮。
等看完信,李嶷的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知道须得尽快赶回西长京,但算来算去,还需得颇多时日,甚至,比来时更慢。
因为李嶷出京的时候,心下忧急,又有裴湛在户部,由他主张,并没有由兵部从西长京给予粮草补给,而是直接由沿途州县的太平仓,直接给予粮草,回头由户部从租庸调一并折算,所以来时行军极快,来的时候因为军务紧急是特例,回程却没有这般特例了。
李嶷很快想到了办法,他吩咐谢长耳:“把纛旗打出来。
” 谢长耳不由得怔了一下,但立时去向掌旗的赵六传令。
原来李嶷虽是岭南道大都督,但除了岭南全域之外,不向朝中请旨,是无法直接命令沿途州县直接给予粮草补给的,不过太宗为秦王时曾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和行台尚书令,凭借这面纛旗,是有权力调配天下所有州县的粮草,虽然百年来,再也没有人动用过这项权力,而且传回京中之后,必然会朝议沸然,实实过于张扬跋扈了。
不过,事急从权,赵六得到命令,立时就将刚解下来的纛旗重新又展开,老鲍刚安置好信使,一转脸看见这情形,不由得笑嘻嘻地问:“怎么啦?又要把旗帜打起来,咱们是要追上定胜军抢亲去吗?” “殿下要全力行军了。
”谢长耳匆匆只说了一句话,就认镫上马,他还有很多军令要传,尤其要派人去前头的州县,对各州县而言,大军过境,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要提前预备好多事物。
老鲍知道必有缘故,何况刚才眼见京里刚传了书信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纛旗刚才自己就不该打出来,没得提醒了他,老鲍有点懊悔,全力行军这四个字说起来轻飘飘,但他全身骨头都疼,上次范医正说他脏腑有伤,还叮嘱他不可使力打仗,当时他不以为意,这次从京里出来,虽然李嶷知道他有内伤,拦着没让他上阵,但是他也没想到疾行军的时候,自己竟然会骨头疼。
真的是老了啊,老鲍心里那点感慨,就像路边杏花树下的雀儿,一瞬间就飞走了,因为镇西军全军得令,立时结束了休整,开始了全力行军。
总不能掉队,叫黄有义那些兄弟们笑话吧,老鲍在马股上抽了一鞭,跟着大队疾驰起来,都没留意路边张?不忿的脸色。
秦王班师回朝,全力行军,岭南以北各州郡在秦王的要求下,给予粮草补给,自然是人人侧目,甚至颇令朝中不安,但皇帝纵然想要斥责秦王跋扈,然而细究起来,李嶷是有这样权力的,且颇有成例可循,连那些最聒噪的文官都无法置喙,虽然是百年前的成例,但那也是国朝的成例。
何况秦王还特意遣了快马,入京向皇帝奏报此事,解释是怕行军迟缓赶不上千秋节。
哪怕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秦王不是怕赶不上千秋节,然而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来,还真令人无法反驳,总不能公然质疑秦王的一片孝心吧。
就连顾祄,也忍不住对顾婉娘道:“秦王这个人,我原以为他只擅武略,没想到当此朝局之事,也稳妥老辣得很啊。
” 谁知顾祄刚夸了秦王没两天,秦王就做出另一件令朝野侧目的事情来,全力行军的秦王赶到岳州,发现舟车断绝,一问,原来岳州山间竟然发现了一头白老虎,这可是了不得的祥瑞,何况天子万寿将近,岳州府尹乃是齐王的门人,当下连忙将此事上奏,齐王又从旁边大拍特拍皇帝马屁,什么盛世现祥瑞,吉兆太平天子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皇帝果然龙颜大悦,命岳州速速将这个祥瑞赶紧送进京来。
岳州府尹得了圣谕,顿时全力以赴,调集了阖州的民夫船只,修路搭桥,要将这白老虎热热闹闹地送进西长京,呈给天子,所以导致秦王大军过境的时候,竟然因为此事被阻碍耽搁了。
秦王听说了此事,倒也没恼,就说要看看这难得的祥瑞,岳州府尹自然诚惶诚恐,将这位秦王殿下请到了虎笼前面。
只见那只白虎身长丈余,全身白毛,皮毛锃亮,在笼中不断低啸,果然是凛凛一头猛兽。
“把它放出来。
”秦王见着这么一头猛兽,却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府尹吓坏了,连声音都颤抖结巴了:“殿……下……”心想这位殿下可真和齐王殿下太不一样了。
还没容他思忖,旁边的老鲍见状,早上前一步,喝道:“秦王殿下在军中令出必行,怎么,你打算不遵殿下钧令?” 秦王一路都摆出了那面金光灿灿的纛旗,他不仅仅有权力调用天下州县的粮草,还有权力以殆误军机的名义,先斩后奏所有州县的官员。
眼见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府尹吓得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怕猛兽危险,伤了殿下贵体。
” “笑话,殿下在千军万马前也不曾后退半步,一只畜生而已,你这是质疑殿下胆小无能吗?”老鲍胡搅蛮缠起来,无人能及。
府尹无奈,只得立时令人打开了虎笼,那只白虎见笼门打开,迟疑片刻,步出虎笼,踱行两步,张开血盆大口,长啸一声,直啸得林间草木簌簌,好似山摇地动一般,吓得府尹只想拔腿就跑,奈何那位尊贵无比的秦王殿下站在那里,真的半步都不退,好像出笼的不是什么猛虎,而是一只大猫。
府尹两股战战,心道这位殿下不怕死,可是他还不想死啊,只是殿下在此,自己若是跑了,回头自己仍旧是个死罢了。
只在心中千祈万求那白虎不要伤人,哪怕跑了祥瑞,自己要被治罪呢,但那畜生哪理会他所思所想,长啸之后,见四周站着好些人,顿时后足一蹬,腾空而起,径直扑向了离它最近的李嶷。
当白虎腾空扑起的时候,府尹心中闪念便是完了……他本能地身子一软,往后跌倒,还没等他跌在地上,只见眼前一花,似有一道白光,原来是秦王拔剑了,只见秦王轻描淡写地一挥,白虎哀嚎一声,从半空中摔落,鲜血喷涌满地狼藉,原来秦王这一刺,竟然从头到尾,正正将白虎肚皮划开,白虎内脏全都掉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旋即断气。
这一切不过转瞬间的事,李嶷一刺之后便闪身让过白虎这一扑,所以衣袍上竟连虎血都没沾染上半分,只不过春日阳光下,他手中垂下雪亮的剑锋,兀自滴滴答答,往下滴落着老虎的血罢了。
府尹吓得瘫软在地,哭也哭不出来,李嶷见白虎死了,便吩咐左右:“剥下虎皮,送进京去,给父皇做一条白虎皮褥子,我看垫在紫宸殿御座上,大小正合适。
” 府尹听了这话,愈发欲哭无泪,这位秦王殿下是把白虎这么稀罕的祥瑞给杀了,可是人家也说了,要给他父皇做条褥子,还说垫在紫宸殿御座上大小正合适,听听这话,自己哪怕承蒙齐王殿下关照,将来混得再好,顶格也就是入京做个三品的侍郎,都没资格进紫宸殿参与小朝会,这辈子只怕也没机会瞅见紫宸殿御座是什么样子,但秦王殿下就轻描淡写地说,大小正合适。
得,自己还掺和什么啊,老老实实按照秦王殿下的吩咐去办吧。
秦王在岳州杀了白虎,等到了襄州,又干了一件轰动的事。
襄州剌史董进,是先皇后董娘娘的亲侄子,也就是信王殿下的表弟,董家虽是襄州望族,奈何早就已经没落,近三代都没有什么有出息的子弟,幸得梁王如今已经登基为帝,董皇后虽然早就病逝,但董氏乃是信王嫡亲的外家,信王嫡长,乃是未来的东宫,因此董家上下弹冠相庆,信王虽然知道这个表弟没什么本事,但他极是听话,从小就会奉承自己,所以给表弟谋了襄州刺史这么一个要紧的官职。
董进感恩图报,知道信王正在为千秋节献什么寿礼发愁,因此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竟然花了天价,从凉州淘换到三百匹西域来的大宛马,这三百匹马高大神骏不说,董进又找到了之前先帝时御马闲的人,将这些马匹精心调教,要教成会随着奏乐舞蹈的舞马。
也因为淘换了这三百匹马,花了无数银钱,自是要额外添加赋税,还有各种名目的徭役,更有酷吏上下其手,从中盘剥,一会儿要交马匹的草料,强令割了田地里还没抽穗的青麦,一会儿又说要摊派喂养御马,硬抢走农人留作种子的豆子。
一时阖州百姓苦不堪言,但是稍加反抗,就被扣上欺君大罪,上了枷锁,被鞭子抽着去割自己地里的青麦喂马,或是被迫拿钱赎买,赎买之钱又被层层盘剥,竟有流离失所卖儿鬻女者。
秦王本来是路过襄州,董进还十分恭敬地设下宴席,款待这位秦王殿下,结果还没开宴,秦王竟然带进来一群面黄肌瘦的流民,个个都是因为献马之事家破人亡的。
董进瞠目结舌,都没来得及辩解,就被这位秦王殿下下令,一索子拿了,解递进京,让吏部审问明白好治他的罪。
别人不说,信王闻讯,气得立时就摔了茶盏。
董进可是自己的嫡亲表弟,秦王此举,就是剥自己面皮,打自己耳光。
再说了,他一个班师回朝的岭南道行军大总管,有什么资格锁拿襄州刺史?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信王殿下憋了一肚子气,立时就要进宫去在皇帝面前参奏,被杨鸫一力劝阻,说道:“如今董刺史还没到京城,不知事情到底因何缘由首尾,再说了,秦王殿下就是以殆误军机的名头,当场把董刺史杀了,也是合礼有成例的,殿下又如何能去御前分说?” 信王气得急了,脱口说:“当初就不应该撺掇父皇封他为秦王。
” 原来信王当初不知听了何人之言,暗戳戳想来一出“郑伯克段于鄢”,所以才撺掇皇帝直接下旨将李嶷封作秦王,没想到阴差阳错,李嶷竟然大剌剌接受了秦王之封,可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倒也罢了,竟忘了秦王这个王爵除了名义上在诸王之上,还有着异乎寻常的种种特权。
不提信王悔之不及,总之秦王殿下还没进京,剑杀白虎,锁拿刺史,朝野之间,都已经被震惊了好几回。
等到秦王殿下率着大军,紧赶慢赶,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惊人速度,赶到了距离西长京不远的荩州时,礼部尚书偏又在朝会之中,提出了一个问题:“秦王出征凯旋,即将献俘太庙,礼应由百官郊迎。
” 这下子如同沸油锅里倾水,顿时就炸了。
礼部说,素有成例,喏,当初太宗为秦王时凯旋,天子不仅令诸王、百官郊迎,还许用天子的纛旓和鼓吹。
这下子连皇帝都不干了,李崃机警,唯恐天子说出什么失体统的话,连忙说道:“三弟尚且年轻,莫要骄纵坏了秦王。
”这倒是个合适的理由,皇帝马上也转过弯来,连连点头:“是的,不能太骄纵了他。
” 礼部尚书此时不过被授意出面作试探而已,便也顺坡下驴,议定了只令百官相迎,别的恩遇就暂且先不提,果然令百官郊迎的旨意先透给秦王,秦王立刻上奏坚辞不肯。
皇帝也顺水推舟,将此事作罢。
纵然没有百官郊迎,但秦王入京的时候,仍旧轰动一时。
当日收复西长京的时候还在打仗,京中百姓惶惶不安,哪敢出头探望,如今孙逆被平,京中渐渐又恢复从前的太平盛景,行商往来,人口繁盛。
都中故俗最喜繁华热闹,每年春时看牡丹都能挤死人,何况如今秦王班师凯旋。
尤其城里那些年轻的小娘子们,说到那可是秦王,收复两京平定天下的英雄,如今也才不过二十二岁,这样的人物,都说是天上的七杀星下凡,又听说长得是英俊非凡,有龙凤之姿,不亲眼看一看,哪里还能忍得住?提前两日,便有无数人在承天门之外的长街沿线,用竹床长凳等物占位置,更有那等富贵人家,十分豪奢地出重金赁下沿街商铺的雅间静阁儿,预备女眷来观看此等盛景,等到了秦王入城的那一日,长街两侧更是一早就壅塞得水泄不通,太平、万年两县的差役自是远不敷用,京兆尹提前数日就奏请调动左右羽林卫,才勉强维持出个秩序来。
等到秦王入城,长街两侧早就欢呼声雷动,里三层外三层,很多人站在凳子上,爬在树上,也看不到什么,只听铠甲声震天,马蹄隆隆,眼见旗帜如云,兵卒如同长河般涌来,连绵不绝罢了。
话说承天门外这么热闹,位于崇仁坊内的顾家宅子里,顾祄却与女儿顾婉娘正在窗下对弈。
这里离被称为御街的长街不远,即使是这般深宅大院,也能隐隐约约听到街上的欢呼声,可见必定是欢声雷动,不知有多么热闹。
顾祄不由笑道:“今日满京都的女儿家,只怕都涌到街头看秦王率着大军凯旋而归,皆说秦王真是英武无俦,威风凛凛。
” 顾婉娘不由一笑,手里挟着一颗棋子,望着棋局,似在思忖何处落子,道:“说起来,殿下近日所作所为,颇令婉娘觉得有几分琢磨不透。
”她道:“殿下本是个不爱张扬的人,为何突然用了纛旗?还在岳州杀了白虎,又在襄州索拿了董进,令上下瞩目。
” 顾祄道:“那自然是与那件大事有关。
” 他说的那件大事,却是那封由中书省向秦王发出的急报,也就是秦王看到那封急报之后,就不惜亮出纛旗,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赶回京城的缘由。
只因二月底的时候,忽然有从前东宫先太子的内侍,带着一名孩童,直接在承天门外伏阙,声称当初云氅将军韩畅为了引开敌人,匆忙间将太孙托付于己,如今孙贼已死,天下平靖,韩将军也不知所踪,自己思量再三,特奉太孙以归。
这下子可真是震惊朝野。
这个内侍,宫中也还有人认得,说确实是从前曾经侍奉过先太子的旧人,名唤高选,至于那名孩童,看上去年纪大小与太孙一样,像貌也依稀相似,身上还带着故太子的一枚私印。
饶是如此,还是令人觉得疑窦重重,首先是侍奉先太子的近侍都已经被孙靖杀了,这个高选,之前虽然侍奉过太子,但后来犯错被贬去掖庭,宫变的时候不知所踪,谁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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