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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爬到巨型蛛网,我和月饼像是走晃晃悠悠地吊床,蛛丝与岩壁黏连的地方绷得“咯咯”直响,我提着气踮着脚不敢太用力,生怕蛛网撑不住我们的重量,直接来个高空自由落体。
那只僵死的蜘蛛八爪牢牢箍着岩缝,尾巴微微上翘,依然保持着死前的姿态。
我没有心思心有余悸方才的险情,因为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急需立刻证明。
十多具蛛丝缠绕的人蛹零七落八地沾在蛛网上面,我们走到最近的两具,摸出军刀,互相看了一眼。
累赘几句——人死不能复生,入土长眠为安。
我和月饼走南闯北,死人见过不少,但是绝对不会破坏已然安葬的尸体。
这是对死者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哪怕他生前十恶不赦,既然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又何必再染世间尘埃呢?即便未能妥善入葬,可是由蛛丝包裹,也算是有了归宿。
所以,从蛛网回到山缝通道,明知道从这些尸体中会发现许多关乎我们目前处境的线索,依然选择了遵守原则。
可是如今,却不得不这么做了。
我和月饼默念了一段《往生咒》,双手合十拜了三拜,拿着军刀顺着人蛹头顶划至腰部。
“嗤”,丝茧破裂声如败絮,也许是包裹得过于密实类似于真空,接触外界空气,蓬起一片白色粉雾。
我侧头躲过粉雾,却被浓郁的腐臭味儿熏得眼前一黑,险些失去平衡,急忙抓紧脚下蛛丝,稳了稳神儿。
说实话,那一刻,我真得没有勇气看那具尸体的模样。
侧头瞥见月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尸体的脸,眉头皱成一坨儿,脸色阴晴不定,嘴唇紧抿泛着青白色。
见到岩壁里那些死去的“我们”,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月饼的表情,我的心脏突然哆嗦了一下,僵硬地扭动脖子,强迫自己把视线定焦在尸体脸上。
“啊!”我低声惊呼,脑袋如同遭受重击,只觉得天旋地转,甚至忘记了身处蛛网,慌乱地后退,一条腿踩空掉下蛛网空隙,幸好被蛛丝卡住,否则真就摔了下去。
尽管如此,我的视线像是被磁铁牢牢吸住的铁丝,牢牢盯着那具尸体。
虽然已经被蜘蛛融化吸干体液,皱巴巴的脸皮紧贴着头骨,两枚干涸的眼球像是风化的黑枣落在眼眶里面,巨大的牙床挣出嘴皮。
但是细碎的长发,瘦削地脸庞,微微耸起很有轮廓感的颧骨,略有些尖的下巴,依然能看出—— 他是月无华! 我胸口憋得几乎喘不过气,眼前冒着成片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是的,那些长在岩壁里,初见死去的“我们”,惊惧过后,我认为有可能是“那个人”把死在探索桃花源的人们改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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