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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说了不太恰当的话?我来找你之前,陈长宁其实反复提醒我了,如果……” “没有,你们总把我想得很脆弱,其实我真的没有。
”祝年年目光坚定地对陈静安说,“所以,你最近特地蹲我找我,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过后,陈静安眼里升腾起一些闪亮的东西。
她真的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孩子那样纯真,祝年年由衷感到羡慕。
反倒是自己,大学毕业进入梦寐以求的杂志社工作,以为人生会有璀璨的新开始,结果并不是。
媒体工作面临太多世事纷扰、人际纠葛、利益往来,近两年她时常感觉自己就要在这些复杂的事项中迷失,而她却根本找不到出口。
日常生活被采访、写稿、浏览量绑住,她甚至没有时间保持阅读习惯。
周围那群曾经热血有志、满怀抱负的同事也都在这种无法逃脱的环境里选择了更安稳的去向——一脚踏进婚姻,他们结婚、生子,重新投入世俗循环,为孩子而奔走,又为操心孩子的未来而在工作上将就,这种一眼看到头的生活着实让祝年年感到了无生趣。
“奇遇。
”陈静安的回答将祝年年从一堆绝望的烦恼中揪出来,眼神发亮地说,“你在信里说的奇遇,你还记得吗?” 祝年年点点头,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以为那是梦?” 祝年年想点头,又摇了摇头,事实上,她不太确定。
上大学时,她和好友分享过那段真实得令人发慌的经历,好友说那一定是梦,是早晨的梦,早晨的梦距离睡醒状态比较近,所以能被记住,还能让人感觉特别真实。
“哪怕陈长宁跟你说,他也在那段奇遇里,你仍然觉得那是梦吗?”陈静安又问。
祝年年点头。
当年表白被拒的感受过于沉重,陈长宁给她的回信她都没敢看第二遍,自然也就忽略了信中其他的信息,加上她醒来之后,母亲并没有躺在医院,没有抑郁,父亲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总之,祝年年确实很快把那件事真实存在的可能性忘了,记忆里仅仅只留下美好梦境这一段。
如今陈静安再度问起,她感到好奇,忙问:“那段奇遇,你也,你也在其中吗?” 陈静安用力点头:“我也一直以为是梦!直到看到你的信!” 祝年年大惊不已:“所以,我们俩交换了梦境?” “不是我俩交换了梦境,没这么简单。
你想想,如果只是我俩交换了梦境,陈长宁算什么?他明明也在那件事里。
” 这完全超出祝年年的认知水平,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我本来以为只有我俩、陈长宁、我爸我妈,还有你爸你妈知道,其实我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委婉地向我爸妈求证过这段记忆,可惜他们都不记得了。
看到你给陈长宁写的信之后,我和陈长宁对过细节,发现我俩记得的事情是一致的。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还有一个人知道过程。
” “是,我?”祝年年茫然地指向自己。
“对,是你,但是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
” “谁?” “邓晖。
” 祝年年不知道邓晖是谁,她想当然地认为,陈静安和陈长宁要求证“奇遇”的存在,应该第一个找她才对。
大约是猜到了她的疑问,陈静安紧接着说:“没错,按理说,我也觉得应该先找你的,但陈长宁不让,他总觉得不应该打扰你,所以我们才先找了邓晖。
他不是别人,是我们高中的物理老师,高中毕业之后,他和陈长宁一直有联系。
陈长宁不知道那段奇遇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就也放下了这茬,直到……” “我那封情书出现。
”祝年年接过陈静安的话,她想让陈静安在这件事上放轻松,于是主动提起,以表示自己不在意。
“对。
”陈静安眼睛里露出笑意,“我们先对过细节之后,赶紧找了晖哥,你猜怎么着?晖哥竟然记得这件事。
他也一直以为是个梦,可能因为他自己对物理、对神奇事件很在意,所以没像我们的爸妈那样尽快忘记。
他后来还把这件事记在日志里,我们问他的时候,他把日志发给了我们,完全坐实了这件事存在过的可能。
是有了这些佐证,我才来找你的。
” 祝年年彻彻底底被她的话震惊了。
时隔十年,在陈静安的引导下,祝年年开始逐条逐步地和她对当年的细节。
说来奇怪,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可重新再以类似访谈的方式提起时,祝年年竟然又将往事全部记了起来。
只是早几年,回忆这段奇遇是会让她心痛的旅程;现下,伴随着陈静安越来越亮的目光,以及陈静安语气中对这段奇遇的重视度、兴奋度,祝年年也像被感染了似的,仿佛枯燥繁复的生活里透出一丝异样的光线,星辰宇宙朝她裹卷而来,她的心情完完全全地舒展了。
“……我和陈长宁对这个奇遇的结论不同,但我们的结论可以归纳在一起。
按人类现在对梦境的探究,多关乎脑神经领域,像我们日常做梦,明明可能就隔了几个小时,我们醒来之后也会立刻忘记梦中的内容,这种规律性的遗忘,目前并没有找到更准确的结论做解释,我们顶多只能说,这是大脑的自发运作。
这一点是陈长宁的看法,我的看法比较宏大一些。
我坚持认为,当年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应该不仅仅是个例,也就是说,发生记忆互换、身份互换这种事,可能不止在我们之间。
我的猜想比较诡异,我甚至认为,这种事情可能日常性地会发生在人类世界里,至于发生这种事情是受了什么影响,地球外的天体还是地球内部本身一直存在的某种自然规律,我们还没有办法证明。
我是结合了陈长宁的观点,觉得似乎存在这种可能,即,地球上两个独立个体的人类,时刻存在记忆互换的可能性,但是这种互换是有时效的,就像我们当年是六天,时效结束,这两个人会换回去,但由于换回去的时间点正巧是在他们互换的时间点,所以,这种真实发生过的事件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梦。
再加上,陈长宁说的,我们的大脑好像有一套自发的处理机制,它们也许会把这种明明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归纳为梦境,以至于发生交换的两个人,会认为仅仅只是做了个梦。
在此之外,邓晖还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其实他提供了很多思路,就这个比较有意思——他认为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交换之所以能被我们记住,记得这么清楚,很可能在于我们两个是例外体,因为我们持续的交换期比较长。
” 坦白说,陈静安这一段长长的推论,祝年年没听明白,唯一进入她理解范畴的仅有两个字——“例外”。
陈静安说她们两个是例外,这让祝年年不得不感到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例外?” “这只是晖哥的猜想。
他觉得,如果这种记忆互换、身份互换不是受突如其来的外星引力或者磁场影响,而是地球内部广泛存在的规律性事件,那么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发现这件事,从来没有理论提出这个猜想呢?所以,他认为,我们身上的奇遇受外星引力影响的可能性更大。
假若不是外星影响,那我们也是例外,可能别人只会记忆互换三十秒、一分钟,或者最多一个小时,互换时间太短,不足以构成一段记忆,所以才更容易被人当作梦境,继而遗忘。
”大约是为了照顾祝年年的理解力,这段话陈静安放慢了语速说。
祝年年还是一知半解。
她工作的这家周刊杂志社,是在互联网和自媒体冲击下,仅存的几家老牌杂志社之一。
按理说,做媒体的,对各个行业和领域都很熟悉,是内容上的“杂家”,然而今晚和陈静安的一段对话,切实地让祝年年感觉到,她所在、所见、所感,不过是所谓世界的一个窄小切面而已,稍稍越过这个切面,天地还很大,很大。
她确定,她被鼓舞了。
她无法向陈静安表达这种内心的东西,一是和陈静安确实还没熟悉到那种程度,二是她已经不太习惯和人坦诚内心,当下的聊天场合也不适宜说这些。
后来的时间,陈静安给祝年年做了一些科普。
引力波的发现和证实尽管祝年年已经知道,可陈静安的解释更加准确和专业,祝年年受益匪浅。
两人分别前终于留下各自的联系方式,相约下一次的畅谈。
告别时,祝年年问陈静安:“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能尽快得到结论吗?” 陈静安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找你出来,能够证实这件事确实发生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接下来的研究,只怕会是漫长而反复的过程。
小时候我觉得科研是很简单的事情,像做理科题目一样,一道题只有一个答案,这也是我喜欢理科的原因。
现在,自己学这个,做这个,我才发现,科研是无止境的,我们拿到一个题目,可能毕生都不一定解得出答案。
” 陈静安说完这话抬头看了眼天空,细细的雪花在夜空中飘舞,不影响天上的景色。
祝年年也顺着她的视线抬头仰望,感觉自己得到了一把钥匙,神秘的、可以解开心灵困境的钥匙。
“唉,”陈静安叹了口气,“人类在宇宙面前,还是太太太渺小了。
” 祝年年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肩膀上包带往下滑落,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扯,错眼间看到咖啡店外台阶下的人。
这人穿着一件黑色长羽绒服,裹了一条蓝色围巾,在小雪飘飞的夜景下,他一下就和她对上了视线。
祝年年以为自己会慌会乱,却没想到抢在这之前,陈长宁先点头对她笑了笑,面容皎洁,像一轮明月。
祝年年紧张拉拽包带的手瞬间松弛下来,随后,她也冲陈长宁点头一笑。
十年的时间,像落在地上的小片雪花,飞速融化殆尽。
察觉到祝年年表情的变化,陈静安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她脸上很快浮出一缕柔情,是祝年年想象不到能出现在陈静安脸上的东西。
“陈长宁,你怎么来了?”陈静安笑着问。
陈长宁这时已经走到两人近前,他的眼神定焦在陈静安身上,目光温柔,语气和缓:“接下你。
” “来得正是时候,我和年年就要分开了,你赶得巧,就打个招呼吧。
”陈静安热络地说。
陈长宁于是将目光转向祝年年。
两人离近了,祝年年忽而又有些紧张,说不上是为什么,大约他的形象与高中时期几乎没有太大变化,还是让人感觉是个锐利的少年。
总之,祝年年只是很拘谨地挥挥手,简单说了声“嗨”。
听到陈长宁同样简单的回应之后,她连忙抬手看表,又看了眼天空,说:“太晚了,外边冷,今天就先回去了。
” “好,再见。
”陈长宁说。
祝年年微微一笑对他点头,抬步正要走,身侧陈静安拉住她的手,祝年年不解地朝她看去。
“改天要再约哦。
”陈静安说。
等祝年年点完头,她才放开手,又笑着举起手挥了挥:“路上小心。
” 祝年年回她以同样的笑容,终于迈步离开。
走了很久,依然感觉到身后的一双目光,祝年年将双手插进风衣口袋,想象着他们的表情,而后发散思维想到他们现在的状况,以及这十年来他们之间的故事,不禁有些唏嘘。
宇宙固然很广袤,人类固然很渺小,但是爱情,真的是渺小人类所能拥有的最大力量。
啊!不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她都好羡慕陈静安啊。
番外一十六岁的生日 过完正月十五,按爸妈的说法,年就过完了。
陈静安对爸妈说要跟田野去书城,实际一大早独自搭远郊车去了雾山镇。
雾山镇离市区不远,加上年节刚过,一路畅通,不到一小时车程,镇公交车总站就到了。
模糊的童年记忆里,有模糊的小镇味道,陈静安站在车站旁举目四顾,几次被行人推搡,只闻到冬日泥泞的郊区气味。
数一数,她在市里待了十二年,记忆真的被清空了。
和镇上其他人家一样,丁家也是连排的自建楼。
陈静安小时候常在街坊四邻里奔跑,即使过了十二年,忘记了很多事情,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镇子,但真走到镇子上,她仍能记起丁家小楼的大概位置。
一排自建楼,丁家在最里面,旁边是小镇粮油批发部。
陈静安对批发部印象很深,她记得批发部老板是个肚子很圆,常叼着烟搬货的大叔。
陈静安循着记忆线索往批发部走,手不自觉地拽紧肩上帆布袋的带子。
十二年后再回雾山镇,陈静安发现镇子变小了。
记忆里,从公交车总站回家,要跑很久很久。
那个时候,爸妈来找玩得忘记回家的自己,暮色下,他们一路喊着她的名字,那样担心的语气神情,至今会让陈静安胸口窝着疼。
没想到十二年后重走回家路,前后竟然只用了二十分钟。
陈静安先看到批发部,批发部如今已改名叫超市,门口还是摆满了粮油货品,地上遍布红色爆竹屑。
她脚步迟滞地往前迈,走过一排食用油,她看见一个老人坐在一张矮方凳上,一身厚重的紫色碎花棉袄,头发花白,动作迟缓地抬头朝陈静安看来。
陈静安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记得这个老人家,批发部老板的妈妈。
陈静安小时候玩闹摔倒在路边,是眼前这个老人家脚步飞快地冲上去抱起她,怕她受惊,还会哼哼唧唧在她耳边说些奇怪的话。
陈静安攥着包带,在走向老人家的三四个步子里,尝试了好几次要开口,可直到彻底走过老人家,她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她完全不知道要跟老人家说什么。
真没用。
陈静安低头骂自己。
她为自己的胆小感到郁闷,一时忘了,前面就是丁家。
来雾山镇之前,陈静安想象过无数次见到亲生父母的情形。
她那时看电视剧,分隔再久的父女或母女再见面,都会立刻认出孩子的模样,他们会立刻涕泗横流地拥抱在一起。
她也想过,现实也许不会这样温暖,她的亲生父母也许不想认她,不过即使这样,父母应该也还是能从人群中一眼认出她,他们会露出后悔、内疚的眼神。
可当她从批发部走到丁家三层小楼门口,刚意识到自己此行目的地已到时,一楼大堂屋里就走出一个端水盆的烫发女人。
这个女人自然看见了陈静安,因为大门口就她一个人。
陈静安认出了她,她看陈静安的眼神却像看陌生人。
“倒水,注意点啊。
”隔着三米多的距离,她善意地提醒陈静安,也不等陈静安回应,顺手把一盆水倒向了右侧。
女人进屋后没多久,有个小男孩跑过来,拉着她的红棉袄下摆,哭嚷着说了什么,陈静安听不清楚。
一刹那,陈静安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僵住,动弹不得。
大概是她在丁家门口停留太久,卷发女人再度狐疑地朝她递来眼神,状似还要向她走过来。
陈静安被女人的意图吓住,身体知觉在顷刻间恢复,随后,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最近几天下过雨,镇上很多泥路,陈静安下公交车时闻到的泥泞气味大抵源头在此。
她一路跑得飞快,昨晚刷得纤尘不染的白色运动鞋沿途沾了不少湿泥,她也没心情管了。
飞驰中,她的嘴唇碰到眼泪,又咸又冷。
她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那两人流泪,也是最后一次来雾山镇。
从今往后,她只是陈静安,再也不是丁丽萍。
远郊车三十分钟一班,陈静安走回车站时,心情太过低落,眼见公交车开走,她也没过去追。
车站是镇上交通枢纽地段,往来各式车辆繁多,陈静安坐在车站长椅上,看着一辆接一辆的车子驶过,心情苦闷极了。
就在这时,余光里一道阴影落下,旁边坐下一个人。
想着是镇上的乘客,陈静安没有理会,此刻困扰她的事情是,刚刚丁家跑出来的那个小男孩,是她弟弟吗? “不再走走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陈静安从苦思里拉出来,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
陈长宁坐在那里,抬头望着天,他的神情太过自然,好像就一直坐在那里,绝不是凭空出现。
陈静安慢慢移近他,胳膊碰上他的胳膊,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她的幻觉。
其实她现在很需要和人聊聊天,可转念想到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忽然又感到气愤。
“你跟踪我来的?” “坐了下一趟车。
” “那还是跟踪我!” 陈长宁看向她:“担心你,所以跟着你,这个出发点你觉得合理吗?” 陈静安轻哼一声别开头,不理他。
坐着坐着,心里头对陈长宁生的气慢慢散了。
他在她身边坐着,她难过的心情不再那么张牙舞爪地飘着,它们像蒲公英的种子,慢慢落到地上。
一开始,她觉得自己想倾诉,不,是想控诉,可是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讲了。
她只想快点忘掉,忘掉那个小男孩,忘掉丁家。
“过年都舍不得穿的鞋子,穿来这里示威吗?”陈长宁盯着陈静安的鞋子问。
陈静安这才注意到鞋子上沾了很多泥,顿时有些心疼,顺手从包里拿出餐巾纸,蹲地上擦起鞋来。
运动鞋不是皮鞋,餐巾纸自然擦不干净。
陈静安明知道是这样,还是义无反顾地擦了很久,最后,鞋面仍然是脏的。
她起身懊恼地将纸团丢向马路,好巧不巧,纸团落进了一个泥潭里,起初还是白色的一团,不到一分钟,就已彻底融进泥里,遍寻不着。
陈长宁突然从长椅上站起来,对陈静安说:“走吧。
” “走去哪儿?” “示威。
” 陈静安和他沉默对视了半晌,冲动在心里起了灭,灭了又起,最终,她还是摇摇头,整个人耷拉下来。
“不去。
”她说。
“不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就算我今天后悔,明天可以再来,就算明天我还是不想来,后天,大后天,明年,后年,我总会有时间的,况且,我一点也不后悔。
” 陈长宁沉默地坐回了长椅。
“怎么今天突然找来这里?”他问。
“不是突然,今天是……”话在嘴边顿住,陈静安没往下说。
今天是2月18日,水瓶座的最后一天,是她的生日,16岁的生日。
早在更久以前,她就做了这个决定,等她十六岁,要回丁家看看,她要质问父母,为什么不要她。
计划做得很顺,她想了很多种提问的方式。
可是今天去丁家,那么短暂的时间里,一切预想中的情形都没发生。
真正发生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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