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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的大善人。
竺玉前所未有的感激陆绥,除了她的肩膀被他的指骨抓得有些疼,却也不是不能忍。
她又不禁感叹,这几个男人,力气一个比一个大。
她若是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就好了。
李裴梗着脖子嘴硬:“我没逼他,陆绥你别挑拨离间,装好人。
” 接着他不甘不愿松开了她的手,倒要不像强悍的霸王,不大高兴地说:“你不想去就算了。
” 直到李裴和秦衡走远了。
陆绥都还没松手,竺玉忍不住提醒了句:“陆兄,你先松开我。
陆绥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手,不经意间碰到她的那片皮肤像被星火烫到了似的,有些灼人。
竺玉发觉陆绥是个话少的人。
能像根木头桩子一样一直站着不出声,也不会想要和她靠得太近,甚至有意疏远。
这可比李裴好多了。
竺玉感觉和陆绥待在一块儿的时候要更轻松些。
等李裴和秦衡回来,几人就又各自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竺玉本来还有事请要问陆绥,那会儿被他打断,这会儿想起来又开始纠结怎么开口。
左思右想,还没想好她歪着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车轮压过凸起的石头。
轻轻震了一下。
她身体不自觉就往旁边的人靠了过去,脑袋轻轻的咚了声,就落在他的肩上。
陆绥呼吸一紧,目视前方的眼睛都不敢往身旁分去半点余光,待他缓和过来,正要开口时,转过头一看—— 少女顶着张柔软无害的脸,靠着他的肩已经睡着了。
她闭着眼,密密的睫毛落下像漂亮的蝶翅,鼻尖粉粉的,唇瓣滟滟的,唇缝吐出的气息香软温热,她好像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也软了身体。
可能是早晨下山走了太多的路,给累坏了。
陆绥引以为傲的定力,和一直不曾破戒的自制力,在这种时候,脆弱的不堪一击。
只不过表面上还能绷着清清冷冷的样子。
目下无尘,不为所乱一般的正经。
实际上,绷紧的指骨都快要被自己给掐断了。
他想起了昨晚失控时用力整个握住的、细细的脚踝,还有那窝在枕被里的小脸,皮肤白嫩又泛着粉。
陆绥没有推开她,反而在人往下倒的时候,伸出长指,漫不经心拢住她的下巴,没怎么使劲儿,轻轻的往上抬了抬,好叫她睡得更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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