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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膳味。
赵伯知晓王爷脾气,哪怕逛上元节也不会让王妃吃外头的东西,早早备好了晚膳等。
楚召淮踩着台阶进了寝房,刚走到暖阁门口,脚步微微一停。
暖阁的连榻边,那盏精致华美的宫灯正悬挂在架子上,廉价的灯油已替换成羊脂烛,烛火幽幽,玻璃倒映出的光更加绚丽。
楚召淮心口重重一跳。
赵伯上前将人迎上来,熟练将他肩上披风解下,瞧见楚召淮目不转睛盯着那宫灯看,笑呵呵道:“这是王爷让重山送来的,说是挂在这儿给王妃瞧着解闷玩。
” 楚召淮呆呆注视半晌,突然神使鬼差地问:“王爷是在哄我吗?” 强行带他去上元节,抱他看打铁花,又将宫灯送他…… 楚召淮不是迟钝的人,只是没受过多少爱护,姬恂的性子又难以琢磨,他生怕自作多情曲解姬恂的意思。
一旦自顾自上了心,真相来临,会像今日那样难堪。
悬挂暖阁穷工极巧的宫灯冉冉亮着。
姬恂说的那句“既然想要,为何忍着”在耳畔盘桓,没来由的,一盏宫灯好像短暂赋予楚召淮无穷的勇气,心间莫名陡然涌上一股冲动。
他想要这一切是真的。
并不是他的自作多情,也不会再被人当成棋子,更不像那对夫妻一样对他有所图谋…… 赵伯不明所以:“王妃才瞧出来?” 他就说这西洋钟、宫灯得王爷亲自送吧,随便找人放来算什么哄人? 楚召淮突然屏住呼吸。
烛火穿过四方玻璃彩绘缓缓燃烧,光芒像是将的眼眸刺痛,酸涩得眼眶的水痕将羽睫浸湿。
赵伯盛好汤,给姬恂找补道:“王爷自幼在边关战场长大,不太懂风花雪月——王妃吃些东西吧。
” 楚召淮深深吸了口气,将满腔情绪压下,听话地坐下接过筷子,垂着眼小口小口吃着。
赵伯熟练为他布菜,无意中落在楚召淮的侧颜,微微一愣。
今日炭盆烧太旺了吗,怎么脸都红到耳根了? 楚召淮用完膳,正要回房,赵伯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个小匣子递过来:“王妃,这也是王爷叮嘱要给您的。
” 楚召淮一愣:“一百两黄金吗?” 赵伯开匣子的动作一顿,尴尬道:“不、不是,王妃想要我现在就去库房支?” 楚召淮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用不用,我随口一说。
” 赵伯点头应了,将匣子里的东西递过去。
楚召淮疑惑地接过。
一封信? 赵伯道:“王爷说这是他差人从侯府……哦,楚府要回来的信。
” 楚召淮微怔,迷茫垂眼看去。
这信有些年头了,信封上寥寥几笔画着一簇白芨花,隐约瞧见几个字。
「小水亲启」 楚召淮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眸瞳全是迷茫。
他娘留下的信? 楚召淮从来不执着这封信的内容是什么,因他确信无疑白夫人所留皆是爱护在意,不必执念。
可当这封信如此轻而易举送到自己手边,他却像是近乡情怯,突然不敢看了。
若信中所写并非爱他…… 夜已深了。
宫灯烛火从雕花木门的缝隙倾洒进来,楚召淮衣衫单薄,从肩到腰好似瘦成薄薄一张纸,抱着膝盖坐在榻上发呆。
那封信放在桌案上,还未拆封。
楚召淮枯坐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下了榻。
没什么好怕的。
楚召淮坐了太久,双腿已麻了,刚走两步就踉跄着险些摔倒,他强撑着走到桌案边抓住信,没有丝毫停顿,一气呵成打开信。
宫灯透过丝绢木门倾洒温和的光芒。
楚召淮趔趄着扶着桌案坐在地上,垂眼看信。
的确是白夫人的笔迹。
视线怯怯落在信上,只是一眼,楚召淮心间患得患失瞬间被前两行驱散得一干二净,方才的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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