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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晋才女谢道韫的字里挑了“令姜”的令,又从谢道韫的名里挑了韫,组成令韫。
林听没觉醒前还妒忌过段馨宁的字寓意好,而自己倒掉段馨宁亲手做的糕点也是没觉醒前做的事,身体不受控制。
她眉头微蹙着,作回想状,此刻看起来很真诚:“段大人是误会了。
那时我尚在病中,手不稳,不小心摔了糕点,不是有意的。
没想到被你看了去,还误会至今。
” 不知段翎是信了,还是没信:“段某竟误会了林七姑娘这么长时间,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 “段大人言重了。
”林听没把段翎的道歉当真。
领林听进段家的仆役抬头看了看林听,他跟陶朱站在凉亭不远处,没能听清他们说什么,按捺不住好奇二公子为何要留她说话。
不同于仆役的好奇,陶朱心急如焚,记挂着林听的安危。
别人或许不知道林听和段翎的关系不和,她身为林听的贴身丫鬟,却是对此一清二楚的。
林听曾在陶朱面前诋毁过段馨宁,恨屋及乌,把段翎也骂了进去,说他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都不配给她舔.脚,言词不堪入耳。
每逢听到林听说这些话,陶朱都心惊胆战,锦衣卫耳目众多,遍布天下,她这般放肆侮辱段翎,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偏偏林听有恃无恐,仗着段馨宁信任她,终日为所欲为。
陶朱可算是操碎了心,费劲口舌地劝林听,她却无动于衷,直到两年前才消停下来,但谁知道那些话到底有没有传到段翎耳中。
林听对陶朱所思所想一无所知,现在专注于应付段翎。
他们说话间,一封信从段翎袖中掉出,就落在林听脚边,仆役正想出言提醒,便见她先一步捡起信:“段大人,你的信掉了。
” 她看到信也毫无异常,完全不像知道信中内容的样子。
段翎眨了眨眼,敛眸凝视着林听的脸,很快从她手里接过信:“多谢林七姑娘的提醒。
” “举手之劳。
段大人客气了。
”她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林听嬉皮笑脸着,不想被他抓到任何把柄,一口一个段大人,称呼与旁人相同,没半点要借她跟段馨宁的关系攀他权势的意思。
段翎随意地将信放回袖中,不再留她:“令韫还在等着林七姑娘你过去,我就不耽搁了。
” 此话正中林听下怀,连忙朝他行了个礼,屁颠屁颠地溜了。
她并不认为历来谨慎的段翎会这么冒失,连身上的信掉出来也没察觉,无非是想试探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段翎没证据,没法确认是她干的。
林听头也不回,脚步加快去找段馨宁,一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人,下人都在前院忙,她放松下来后还有闲心欣赏段家的园林风景。
穿过垂花门,低调又不失大气的亭台楼阁乍现,藤萝绕墙,往里走,佳木葱茏,笼罩着怪石,后面是小桥流水,水清沙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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