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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将首饰拍在梳妆台上。
“快滚!别忘了,你住的宅子我袁家安置的,你的官职也是我爹给奔走谋来的!”没卵的东西,还妄想在她面前耍威风?况且本来今夜她就气不顺,偏他还过来上杆子找骂!贱得慌。
李鹤轩到底忍着屈辱退了出去。
不单是因为岳父大人是他的授业恩师,更因为那袁妙妙的外祖父是一方封疆大吏,足够让他不敢动她半分毫毛。
而且又何止是他,就看他岳丈的后宅,这么些年来,可见半个庶子庶女? 不过就算袁妙妙不说,当他心盲眼瞎不知她去见了谁?该死的淫/妇!还有陈今昭,他怎么也不去死,一对奸夫淫/妇! 陈今昭回家收拾妥当上榻入睡时,夜已深了。
幺娘却兀自坐在榻边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今昭望着幺娘沉默的背影,脑仁突突直跳,很不想证实心中那个猜想。
今夜,自打幺娘发现她脖间的齿印后,情绪就一直不大对。
其实从往常的一些细微之处,她不是没有发现诸此征兆,只是皆被她无意或刻意回避了。
当初她就怕会出现类似今日这般情况,所以在幺娘嫁她之前,就与之说清成婚只是权宜之计,来日无论对方是寻得良缘和离再嫁或是想带着孩子自立门户,她都会鼎力支持绝无二话。
当然,刚开始不知彼此性情,她没对幺娘坦白身份,只道自个是天阉,以此来掩饰平日的一些异常之处。
直至某日深夜,被梦惊醒后的她愕然发现躺在她胸膛熟睡的幺娘,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方隐约察觉出幺娘的一丝不妥来。
那时幺娘已经生了呈安,彼此相处几年也熟知了性情,遂她再三考虑后,还是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真实性别,以此杜绝幺娘深陷假凤虚凰的虚假情感中。
自那之后,幺娘倒是再未做出让她困扰的事,只是整个人愈发沉默了。
她不知幺娘内心真实的想法,也不敢深问,因为幺娘性子极为敏感,她也着实怕那句话说的不到位,反而让对方想不开。
幺娘在榻边坐了会,总算上榻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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