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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去休息吧。
”徐奶奶推了徐大爷一把,两位老人家进了里屋。
顾溪对两人笑笑,伸手去拿毛衣,说:“我不累,你们才是累了一天,快去睡吧。
” 说实话,顾溪很不想麻烦两个人做事,尤其这两人一直是养尊处优的少爷,现在他们每天做家务,顾溪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
展苏南大著胆子双手放到顾溪的肩膀上,假装没有发现顾溪瞬间紧绷的身体,他揉按顾溪僵硬的肩膀,弯身在他耳边说:“热水器里的水应该烧好了,你去洗个热水澡,晚上好睡。
” 顾溪是想洗一洗,今天干了一天的活,挺脏的。
躲开展苏南喷在他耳朵上的热气,顾溪站起来拿过毛衣,仍是带著微笑地说:“我一会儿就去洗,你们赶紧去休息吧。
” 展苏南回头看看里屋关上的门,说:“伯父伯母应该也要睡了,我们走吧。
” 顾溪把毛衣和毛线放进袋子里,咳嗽了几声,提著袋子跟著两人出了屋。
外头很冷,顾溪一出去就打了个喷嚏。
这时,一件很温暖的,带著一人体温的羽绒衣披在了顾溪的身上,展苏南推著他往楼上走,说:“别在外头站著,会感冒。
” 顾溪被动地被展苏南推上了楼,在他进屋时,乔邵北没收了他的毛衣,一脸关心地说:“别织了。
你骨头疼,还是少做这种活。
不行晚上就别洗了,明天再洗。
” 顾溪很想拿回来,但他不想告诉两人他要赶在过年前给孩子织好。
乔邵北和展苏南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假装不明白。
展苏南把顾溪推进屋,然後直接关了门。
“小河,早点睡,我们也去睡了。
” 道了声晚安,乔邵比和展苏南进了原本是孩子,现在是他们两人临时卧室的房间。
看著被关上的门,顾溪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力。
他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但目前看来这两人是打定主意要介入他的生活中。
他清楚那两人是想补偿他,可是……走到床边,一手扶著桌沿,一手扶著腰,顾溪慢慢坐下。
他不想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乾爹和乾妈的恩情在那种情况下他注定是要欠著了,可那两个人的,他不想也不愿再欠。
回头,看著两个熟睡中的儿子,顾溪的脸上多了一丝淡淡的欣慰。
他也没想到孩子会这麽快接受那两个人,他的身体缺陷注定他无法像真正的男人那样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十几年他逼著自己对孩子严厉,逼著自己狠心地让孩子过早的独立,他怕自己哪天坚持不下去了两个孩子孤零零地无法照顾自己。
捂嘴压下咳嗽,顾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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