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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笑声久久不息,观众们的反应印证了这部经久不衰的经典喜剧还是那么广受欢迎。
灯影交错中,丛一依靠在围栏边,玩笑似的和对面的男人讲着。
文时以听见了但没回答,目光始终看向舞台,甚至没有侧身,神态一如平常,叫人看不透所想。
演员们投入深情地表演,观众们也都深陷其中津津有味地欣赏。
好好的一出戏,好好的一出喜剧,怎么就平白生出这么多愁绪。
她总是这样,直白得可怕,冷静下来永远一副清醒的模样,却给人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爱不爱的,他一点也不在意。
只是丛一这种随时随地都好像快要濒临破碎崩坏的状态,会令他别扭和难受。
他还是更能接受她傲娇着耍脾气的强势样子。
沉默了整个后半场,直到灯盏逐步亮起,漫天飞舞的彩带和金粉中,演员们一起登台谢幕。
众人的欢笑和掌声中,大家都准备离场时,文时以握住了丛一的手。
“你也可以不用爱上我,爱不是必需品,也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婚姻的基础。
如果你一定要把爱转移到某个人身上,那不如转移到你自己身上好了。
” 他坚定地看向她,格外平静,却也格外认真。
随着人流往外走的时候,他始终握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侧,视线直视着路。
她跟着他走下楼梯,走过偌大热闹的剧场,她低头看了看她们紧握的手,又顺着看向他侧脸,却怎么也看不见他灰蓝色眼眸里的目光,只有耳边回响着他刚刚说的话和穿越涌动的人群时轻微的躁动声。
整个西区灯火通明,大部分建筑外都有着宣传屏幕,轮转不停播放着各种演出的宣传片。
那些屏幕上的光混杂着路灯尽数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各自的神色照得清楚。
不知从什么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
和那天她声嘶力竭在街头哭喊的那场雪不同,今夜的雪很小很轻,也很密,飘荡在人潮攒动的街头,漫天地飞舞着,飘忽着。
他步子大走得略快,她虽穿着高跟鞋却一点也不碍事。
她们手牵手走得很快,又很稳,走过数家剧院,走过大半个西区,走过穷冬里的寒风,身上却丝毫没有沾染半片雪花。
他说把爱转移到自己身上。
爱自己。
四面八方好多声音从耳边侵袭又掠过,丛一茫然又恍惚,却多了某种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后,让他牵着手走过这条繁华热闹,人潮攒动的街巷。
他们明明穿着体面的华服奔走在各色的人群里,明明有方向有目的地,却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有一种在肆意流浪的感觉。
她一直都很爱自己的,一直是的。
她在心里反复重复,反复确认,目光始终没从他身上移开。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今天的戏选得不好,下次提前定位置,我来选。
” 走到车边,文时以为她打开车门,口气里沾染了些许温柔。
丛一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停驻在他脸上,欲言又止,最终上了车。
等到回了酒店,到了房间,文时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干什么?回自己房间去啊,我今天不要你陪。
”丛一心情不佳,脸上都写着,“你要还想我明天跟着你去,就别耽误我休息。
” “你放心休息,我只在客厅,不会打扰你。
” 文时以不放心她,怕又会同那晚一样。
她若是真惊恐发作,身边还是要有人在。
只是丛一向来强要面子,他配合她,不说破罢了。
丛一见他坚持,没心情同他争论,转身进了房间即刻便关上了房门,没多久连灯也熄了。
她在卧室一夜没出来也没动静,他就这样拿着电脑专心致志地守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丛一醒来迷迷糊糊地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文时以才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醒了?早餐想吃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 丛一穿了件淡蓝色的新睡裙,领子简直快要低到肋骨间,裙摆又短,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发光,半依靠在卧室门框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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