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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2)

甜的，软的，一舔就化，会在舌尖上留下幸福甜蜜的冰凉触感。

唯一的缺点是不好保存，它的甜蜜有期限，有时效，不在规定的时间内享用就会黏黏腻腻地流满整只手，狼狈又窘迫。

昙花一现，一如我与裴栎共度的那段短暂时光。

裴栎。

裴栎是谁呢？ 我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名字感到迷茫的愣怔，慌张失措，呼吸急促，却寻不到一个解决的出口。

我把他忘记了。

只隐约记得我答应过一个人，等他的牙科诊所开业，要当他的第一位病人。

口腔里忽然生长的智齿像是特意为我提供赴约的契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赴这个莫名其妙的古怪约定。

直到身体忐忑不安地躺在治疗椅上，听见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口的思念如野草般疯长，缠住我的手脚，根本动弹不得，血液都几乎凝固。

为每一道目光而感到欣喜，为每一次触碰而感到满足。

一时间，那些不知所谓的泪水与空虚都有了确切、笃定的答案。

我睁开双眼，日思夜想的脸庞近在咫尺。

晨光透过玻璃窗倾泄一室，越过裴栎鼻梁的驼峰，于眼下形成一小圈温暖安宁的光晕。

胸腔里传来急促而有力的心跳，比过去的每一次都要来得沉重而富有生命力，仿若找到维持生命的源泉。

恍然大悟，眼前这个人是我初生的智齿，赖以生存的必需品，后知后觉的隐秘爱恋。

人们常将爱欲分开谈论，爱是爱，欲是欲。

似乎这二者归互不干涉、毫不相干的阀门来管控，但爱与欲本就密不可分。

欲念不是贪婪，不是淫贱，亦不是对爱人的亵渎，是正常的渴望，也是爱的一部分。

有足够多欲念也难以填满的那口空虚的瓶，原来只是差了一点爱。

在我无觉无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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