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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3)

后来我总在想，我曾经用自己的身体为筹码跟他对抗，他是不是有样学样，也要这样对我，看似是我对他施暴，实则却被他攥在手里，拿捏得死死的。

可我也只大他两岁半，很多时候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姐姐，又怎么叫他听我的话，我只能这样做。

看着他折磨自己，我心里不好受，每每向他道歉，他都要拿工具出来叫我打他。

他乖顺地趴好，任由我拿着薄被将他的腿和脚盖好，乱蓬蓬的小脑袋侧躺着，眨巴着眼睛看我，那样温柔的眼神。

“姐姐想用什么打都可以。

”宋枝抿了抿嘴，再次开口竟带了些欢快。

他的爱有些畸形，他觉得我愿意打他就是爱他，就是不会丢下他，而他心甘情愿地接受甚至索要我的惩罚就是表达对我的臣服。

这些年我一直试图纠正，可每次尝试都把他推向更加极端的那边去。

宋枝沉湎于这种惩罚和爱意的游戏，只要看我有要挣扎的一点势头，他就疯狂地折磨自己。

我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不知道他是如何伪装的，总之医生只是告诉我他是个好孩子，只是缺爱。

缺爱？可我把所有的爱都一股脑地给了他，除了上学的日子，我几乎每分每秒都陪着他，甚至将他的床搬到我的卧室。

他要什么我都给他，宋枝知道，我拿他没办法。

“什么都可以？”我明知故问，可其实宋枝根本没给我选择的空间。

宋枝双臂交叠，把脑袋枕上去，“姐姐的生气程度有八度，应该用发刷和藤条。

” 你瞧，宋枝对我了如指掌，甚至于把我的负面情绪分了等级，标好了惩罚。

“你觉得多少下合适？”我坐到他身边，把手掌搓热了去暖他光溜溜的肥屁股。

宋枝很受用地将屁股往我手心里拱了拱，含着笑说，“我觉得足够了我会喊停的。

” 他上一次对我说这话是在三个月前了，因为我不肯他半夜爬上我的床。

当宋枝在深夜悄悄将我圈在怀里时，我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上翻下来，额头磕到床头柜，流了好多血。

他说伤害到我是比惹我生气恶劣得多的行为，整整两周，他每天带着藤条、树枝、数据线、檀木板子找我领罚，明明已经哭到失声，却不许我停手。

那次我打到他不敢给手机充电，因为怕数据线，可他日日来。

我永远也不明白，他是如何克服人最本能的对疼痛的逃避。

“我来定数目，你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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