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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书朗会与自己划清界限、渐行渐远。
夹烟的指尖一顿,樊霄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
那又怎么样呢?他有些负气,无非就是那个人再次退回最初的客气恭谨,不再纵容自己的胡说八道,不会再来自己口袋中随意地翻找香烟,也不会允许自己以兄弟之名与他勾肩搭背。
仅此而已。
樊霄重重的吸了两口烟,在心里重复了几次“仅此而已”。
他向路的尽头看去,成排的车辆在景区门前缓缓移动,樊霄合齿咬着烟蒂,并未发觉烟已燃尽,余烟渐熄。
九点十五分,樊霄准时看到了游书朗的车子拐入了景区大道。
他收回目光,摘烟深嘬,才发现手中只剩了一截短短的烟蒂。
一百米,樊霄扔了烟蒂,高档皮鞋反复碾压;八十米,翻出火柴,不断地翻转于指间;五十米,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着胸前的佛牌;三十米,樊霄忽地自嘲轻笑,继而推着陆臻迅速向路旁走去。
一辆出租车刚刚卸下客人,计价器还没翻起就迎来了新客人。
樊霄将陆臻塞上车,万分愧疚却也急不可耐的道歉:“抱歉,临时想起一个急事,我需要回公司一趟,所以今天的游园只能取消了,我会补偿你的,臻臻。
” 他关上车门,拍了拍车子,催促道:“开车吧。
” 从始至终,陆臻都是蒙的,他从车窗探出头,举着手中的餐包:“这些…” 樊霄眼睛一亮,从他手中拿过那包吃食,笑道:“谢谢,我会好好享用。
” 出租车打了右转灯,拐入行驶道,慢慢的滑行出去。
尾气还没散尽,白色奥迪便停在了刚刚的车位上。
车窗缓缓的落下,游书朗在车里偏头看着站在路旁的樊霄。
“我来晚了?”男人调侃。
樊霄躬身扶着车窗:“没有,是我来的早了。
” 他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位置,向前一指:“前面才是停车场,三十米左右。
” 游书朗发动车子左打方向盘,随口问道:“刚才看你在和出租车上的人说话?” 樊霄的舌头顶了顶牙齿,同样随口回道:“老人问路,我帮忙送上了出租车。
” 游书朗目视前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一个路痴给别人指路?” “所以才送上了出租车。
” 车里的气氛挺好,松弛自然,游书朗抬抬下巴:“手里是什么?” 樊霄挑眉随即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戏谑和恶劣,轻轻地说道:“吃的,听说里面挺大,闲下来可以打打牙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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