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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药喂进我的嘴里。
后来又过了几天,陈家终于倒台了,陈落落被一杯毒酒赐死。
她死的那天我强撑着身子在宫里烧了一天的纸。
王柔,青禾,王媛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你们瞧见了吗,陈落落终于死了呢,你们也能瞑目了吧。
我是在萧洲白怀里咽气的,他让我等等他,下辈子他要好好对我,他说他喜欢我,他要封我当皇后。
我笑着摇摇头:「要是有下辈子,希望不复相见。
」 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我仿佛看到沈镜之向我走来,他问我能不能嫁给他。
我笑着应了一声好,然后穿着大红嫁衣嫁给了他。
萧洲白番外 她死在了嫁给朕的第十二年。
我终究还是没留住她。
她真是个傻子啊,死前还以为朕喜欢钟念宁。
那样疯癫的丫头,怎么会有我们岁岁招人疼呢? 第一次见到岁岁,孤还是东宫太子。
礼部尚书是孤的启蒙恩师,孤每每去钟家习课,见得最多的便是钟念宁,看得出老师是疼狠了她,养得骄纵疯癫,不过倒也单纯,碍于老师的面子,我总得要照看她几分。
况且她舅家是沈家,与陈家同掌兵权,一直是父皇的心头大患,在没有足够的把握扳倒敌人的时候,笑脸相迎总是稳妥的。
老师喜欢在书房教授学业,孤往往坐在桌边听着,一抬头是窗户,窗户外便是花园。
花园里时不时传来钟念宁兄妹俩玩闹的笑声,孤朝外瞧去,在一堆花草旁瞧见了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将身子埋在花丛里,远远瞧着钟念宁兄妹俩,眼里似有无穷的艳羡。
孤很好奇,这是哪里来的孩子?孤怎么从未见过。
似是感到有人一直盯着她,她回头朝孤害羞一笑,怯生生地跑开了。
那个笑容在孤脑海里盘旋了一下午,孤心不在焉听着课,满脑子都是她。
孤想再见她一面。
可惜她再也没有来过花园。
又过了半年,孤终于又见到了她。
天知道为了瞧她一眼,孤频频朝窗外探头,害得孤被老师一顿骂。
近了暮春总是细雨不断,密密麻麻落下,偏生下得毫无章法,使人防不胜防。
快二十年过去了,孤还记得那样清楚,清楚得就像昨天刚发生似的。
正午耀眼的日光忽然就被一团乌云遮住,滂沱大雨天降而来。
幸亏孤临行前备了伞。
孤慢悠悠在钟府走着,雨中的风景倒别有一番风味。
转过廊脚,一打眼就瞧见小小的一团缩在檐下,身体随轰隆的雷声不时颤抖着。
不是那小丫头是谁? 真是个傻丫头,孤心疼地跑了过去,然后蹲下,露出了孤认为最和善的笑容:「你住在哪里啊?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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