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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先前是殿下说的要养精蓄锐,凡事不必出头,但那么多年,这还是婢子第一回看到以往风光霁月的殿下情绪波动这么大。
自己一贯以来的原则被打破,原来秉持的理智也被全部推翻。
想必这件事于他而言着实重要。
府内正厅,谢鹤怡正躺在贵妃榻上,一名男宠在给她捏肩,两名男宠在给她揉腿,剩下两名一左一右在旁边候着。
谢鹤怡原是不想要这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男子的,觉得白养这几个闲人,府上又要多了几张吃饭的嘴。
可此时肩被捏着,腿被揉着,还有人时不时给她递来糕点,又让她觉得这日子过得格外舒坦,前几日在皇宫中的辛苦简直烟消云散了。
“你说,罪人谢凛愿意认错了?” 谢鹤怡懒洋洋地靠着,整个人瘫在软塌上,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来。
硬骨头都愿意服软了。
鹤怡当然乐意去看看。
只是还没刚从软榻上坐起来,几个男宠就你一句我一句:“到了咱们公主府上,管他从前再是什么人物,如今都得奉咱们公主为主子。
” “惹了主子不开心,受罚受罪那是应该的。
” “愿意认错,知道迷途知返,可不见得咱们公主就得原谅他。
” “就是!咱们公主金枝玉叶的,岂是这一介罪人说见就能见的?” “鹤怡殿下,那罪人敢顶撞您一回,就敢有第二回,既要认错,那自然是得拿出些诚意来,您这可不能随意惯着。
” 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五个男人都不知道搭几台戏班子了。
话糙理不糙。
本想随意听听算了,却也意外从中悟出些道理来。
这男子都是被惯出来的。
她哪是这罪人谢凛想见便能见的? 不实打实给他些教训让他真正长些记性,他下回不得更蹬鼻子上脸? 越想越有道理。
娇润的唇瓣开开合合,鹤怡眉眼上挑,带了些狡黠的意味,难得长了些记性,转头对传来消息的婢子道:“那罪人谢凛不是想求见本公主吗?” 这下倒是又傲气上了。
“喏。
”她扬扬下巴,红唇微启,对着殿外的青石阶意有所指,“外头先跪上几个时辰再说吧。
” 凛子:滚啊,我想方设法把自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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