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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瑨身上还穿着大理寺的官服,眉目清朗,才一走近便引得众人纷纷朝外看去。
太子亲热地抓着他的胳膊,也罕见的眉目舒展地笑着。
二人迈步进殿,皆是贵气非凡。
身后还有几人,有两个面生的,皆是一身的绛色纱袍,头戴乌纱,上面缀着赤、白、青三色玉珠,看样像是哪个郡王或是世子。
另一人身着白衣,飘然若仙,正是许久没见的任彦。
还有一个远远跟在后面,祁垣一看便瞪圆了眼。
那人赫然是差点把自己抓走的武安侯! 这帮人进来之后,殿中一下热闹了许多。
有侍者在上面另摆了两席,那两个着常服的自然而然地坐到一处,武安侯嘿嘿笑着要跟任彦一席,任彦却只冲他一礼,随后坐到了徐瑨身边。
那武安侯落了单,却有些不乐意,一脸无赖道:“太子殿下左拥右抱,倒是舍得臣弟如此孤单呢,身边连个伴儿都没有。
” 说完目光在文池和陆惟真身上转了转,只觉这俩人一个柔媚可人,一个冷冷冰冰,样貌又都是上等,竟然哪个都很舍不得。
太子见他这样,不由笑了起来:“侯爷说的哪里的话。
” 武安侯心中一喜,涎着脸道:“太子殿下说的是,左右都是您的东西罢了。
” 太子微微颔首,却是笑着问:“那侯爷是何时惦记上了孤的东西,竟想要跟孤均分一二的呢?” 武安侯愣了一下,见太子竟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哪里敢应,忙勉强道:“殿下言重了,臣弟就是想找个人同坐而已,不敢劳两位清纪郎大驾。
” 他说完往对面一看,忙指了指祁垣:“臣弟想请祁公子同坐。
” 祁垣心里冷笑一下,假装抬手去拂席上的香炉,手下却悄悄一转,从一旁的香筒里抽了香匙出来。
从上次东池会上,祁垣便知道这武安侯不好惹了,今天一听这人自称臣弟,心里更有了数。
但他本来就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今天别说武安侯,就是太上皇来了,要赶动他一下,他也敢扑上去把这烂人扎废了,大家都不好过也比自己吃亏强。
谁知那香匙才藏好,就听有人同时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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