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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酩不知道别人,但自己的脖子可是很敏感的。
别说像这样又掐又揉了,就是被人挠一下他都会很不舒服。
想到这里,他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以示对裴溪洄的钦佩,突然感觉喉结底下卡着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一根手指。
顺着手指视线向左旋转90度,余醉的手正掐在他脖子上,拇指卡着他的喉结,食指拨弄他耳垂,其余三根手指井然有序地在他后颈上弹起了钢琴。
“?!” 陈乐酩的大脑空白了一秒,整个人僵住,如果把他此时此刻的反应制作成表情包,大概就是那只脑袋上顶着一圈省略号的小胖猫。
“你、你什么时候把手放上来的!”他大吼一声蹿起来。
没蹿成功,又被余醉的手按了回去。
“怎么一惊一乍的。
” 余醉边问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耳垂搓了两下,理直气壮的程度让陈乐酩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可是当他把脖子从余醉手里挣脱出来,伸手摸摸都被揉得发烫了! 他板着脸凑到余醉膝盖边小声质问:“你怎么能玩我脖子!” 震惊和恍惚的同时还有点羞耻,但又实在找不到比那个字更贴切的动词了。
“哦。
”余醉的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一瞬就移开了,“无聊。
” “无聊就能玩我脖子吗?” 他都不知道是该惊讶余醉的天经地义还是自己的无知无觉。
为什么被揉了那么久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还很适应,很习惯,很舒服,甚至那只手拿走之后,被揉烫的皮肤让风一吹都空落落得难受。
就像就像 就像那里本该就有一只手。
这个想法闪过的瞬间,陈乐酩脑袋里有根弦倏地断掉。
记忆的裂缝中钻出许多许多画面。
他很小的时候在路上跑跑跑,马上要向前扑倒,一只手伸过来揪住他的后衣领,直接把他提溜起来放到手臂上抱着,他凑过去和那个人亲亲热热地聊天,那人也这样拨弄他的耳垂玩。
长大一点后他坐在一个人腿上睡觉,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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