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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夹杂着雪花落在早已掉光叶子的枯枝上,刑场是郊区的一个山坳里,入目一片萧索,江砚一身暖黄色的羽绒服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分外灼眼。
在确认刑犯身份的时候,蝰蛇的目光落在了此处最显眼的人的身上,他想从江砚的脸上看到那股恨,扭曲的心让他想要从那些死在自己亡魂的亲属眼中看到恨意和怒火,就算杀了他又能怎么样?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活不过来了,他想看他们费劲一切却还是无法挽回的样子,那会让他觉得他成功了。
但是江砚的脸上无悲无喜,细看那道落在蝰蛇身上的目光只有看着脏东西的厌恶和恶心,好像在看一只阴沟里被人拽出来的蛆虫一样,蝰蛇睁大了眼睛,眼底的血丝甚至像是要迸发出来一样,他想要喊叫,但是周身紧张的肌肉却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江砚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在欣赏他死前的丑态,这样的神态才是对蝰蛇这种人最大的打击。
枪声响过,殷红的鲜血从胸膛涌出,一切都结束了。
江砚甚至没有再多赏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刑场。
第94章正文完结 沈易下午是坐门诊,他知道蝰蛇在下午三点半枪决,他有点担心江砚,但是下午患者多,还有不少是上午的检查出来结果回来复诊的,别说是拿起手机问一下江砚的情况,就是连个厕所都没去上。
外面的雪一直没停,下了门诊他将这白大褂直接脱下来,让实习生帮忙带回办公室就直接换上了自己的羽绒服,连拉锁都没来得及拉就直接出了门诊大楼,混着雪花的寒风迎面吹过来,激的沈易一个哆嗦,他赶紧裹好衣襟,一抬头就看到了停车场那个斜倚在车门边的身影。
江砚一身奶龙色在停车场分外的显眼,短款的羽绒服衬的人比例更好,沈易快步跑过去,还没到江砚身边就连珠炮似的开口: “怎么不在车里等?大冷天的在外面亮什么相呢?连个口罩都不戴。
” 这一下午江砚心情说不上多好,虽然蝰蛇伏法了,但是心里也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死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爸也还是回不来了,更何况那老东西还苟且偷生这么多年,放在他站在这里,很努力的回想小时候的事儿,但是纵使想的再用力,当年的一切还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样,看不真切。
小时候父母的脸,实验室中母亲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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