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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柳眉弯弯、杏眼盈盈,那水汪汪的眼睛里好似盛了春三月,她就这样挽着阮父的胳膊往前走。
这辈子她不想再找什么男人了,她只想好好照顾爹娘,照顾祖母。
至于霍青行 想到他如今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他们虽然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倒是不错,毕竟这家伙上辈子还知道在她死前来看她。
“对了,阿爹,”阮妤说起先前的见闻,“我刚刚在外头看到一个姓常的男子领着人在欺负霍青行,他们从前是同窗吗?” “常安?” 阮父皱起眉,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
按理说常安作为自己的学生能成为举人,他是该高兴的,但常安此人心浮气躁,若是为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这会听阿妤说起这事,他便皱起眉,叹道:“他们以前的确是同窗。
” “只是前两年常安在乡试中考取名次,便离开了书斋。
” “那霍青行……”阮妤皱眉,她虽然不知道前世霍青行为何没参加科考,但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的水平不够。
“小行他……”阮父长叹一口气,“他是被他家里给耽误了啊。
” 阮妤心下骤然一紧,声音也不自觉提了起来,“怎么回事?” …… “小行家原本条件不错,可他爹娘身子不好,家里的积蓄早些年就败光了。
” “前两年,他爹娘先后去世,小行也是因此耽搁了科考……要不然以他的本事,别说举人,就是去长安考一个进士老爷也是可以的。
” 隔着月亮门的那间屋子,书斋的学生们正在那读书。
而阮妤的目光却好似屏蔽了众人,单独落在霍青行的身上,那个男人坐在这稍显窄小和昏暗的室内依旧像一根永不弯曲的修竹,他挺拔、不屈,即使身处逆境也傲骨凛然。
回想起阿爹先前的话,阮妤的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心疼。
她跟霍青行夫妻多载,却从未打听过他的身世。
她只知道他爹娘早逝,家中没什么根基,除了一个妹妹也没别的亲人,更多的……亦或是没必要,亦或是不想,她不曾过问,霍青行也就不曾与她说。
白嫩的手指握着月亮门边一节破土而出的细小竹子,指甲没有意识的在那青嫩的竹节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她就这样看着不远处的霍青行,许久才离开。
她走后。
屋中的霍青行却像是感知到什么,他透过那月亮门看着阮妤离开的身影,长眉微蹙,但也只是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等到下课。
阮父喊住他,正好他也有事要找阮父,两人便去了外头说话。
“小行,常安是不是又来找你麻烦了?”阮父刚才从阮妤口中知晓此事便一直放心不下,这不,刚下课就把人喊出来了。
知道霍青行的性子,他皱眉,续说,“他要是再找你麻烦,你一定要和我说,我好歹也做过他的先生,他总要卖我点脸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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