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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亲昵的叫别人哥哥,当他是死人吗? 顾延心头怒意直窜。
她是冬喜啊,是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顾延的人,依旧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可是现在她的眼里除了灰蒙蒙的阴霾和恐惧再也没有半分他的身影。
原本一见到他就活泼明媚,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温暖都给予他的女孩子,此刻对他只剩下陌生、茫然、甚至是透着惊恐的注视。
她不再冲他微笑了,而是躲在看护阿姨的身后,偷偷看他。
顾延心底百转千回,但他依然不死心。
“我是谁?”顾延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凝视着她,咬牙问道。
他是谁?冬喜闻言愣了愣,又试着去回忆。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回忆了,可是真的毫无印象。
冬喜用手不停拍打着自己的后脑勺,小脸皱巴着,像是在思考一个十分困难的题目,毫无头绪的模样。
男人的目光依然炽热,里面是冬喜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的情愫。
最后冬喜放弃了,她搜索枯肠也不能找到关于这个人半点的记忆,她小声,很认真地回: “小喜不认识你。
”她摇头,懵懂地问,“嗯,你是谁?” “我们,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吗?” 顾延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他陡然急了,妄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东西,装的?故意的? 可是她眼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顾延有片刻的错愕,茫然失态。
旁边的小护士收掉用完的药瓶,闻言回头。
“冬小姐,这位是您丈夫啊。
”她忽然就插了嘴,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被在场的人都听见。
冬喜缓缓歪头,“丈...夫?” 她低下头,喃喃重复这个对于她而言有些陌生、但是又隐约从骨髓深处透着令她感到颤栗的称呼。
小护士知道她颅脑遭受撞击,诊断结果是失忆,却没想连自己的丈夫都忘了干净。
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自知有失,匆匆收拾完药瓶就离开了。
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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