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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追失笑,“既然兄长已经说了这不是个例,那不如,兄长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江遂闻言,瞪了他一眼,伸出食指,色厉内荏的隔空点了点他,“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本王问罪于你?”
“信,”江追点点头,“兄长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现在去做。”
江遂:“……”
我怀疑你看不起我,而且我有证据!
他不常回王府,王府的一切事宜都是江追来打理,随便点了两个菜,江追就离开了,站在门口,望着他比刚见面时稍微活泼了一点的侧脸,江遂呼出一口气,又转过身,继续去看江追写的文章了。
*
父母早逝,相比江遂还过了几天好日子,江追可是从出生就没消停过,后来又因为双腿的缘故,无缘科举,即使再惊才艳艳,也只能沉寂在这偌大的王府里。
江遂年少成名,写的一手好文章,江追的才气一点不比他差,只可惜,同人不同命。
不过……
谁的命更差,还真不好判断。
吃过午饭,江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因为从建府以后他几乎就没回来住过,搞得他现在虽然身处自己的房间,却还是有种过来做客的感觉。
站在院子的荷花池旁,江遂沉默片刻,喊了一声:“江一。”
谁也不知道江一究竟藏哪了,他落在江遂身边,半跪在地上,“主子。”
江家一共七个暗卫,只有江一是从江遂父亲那里退下来的,他也是所有暗卫当中,唯一一个不叫江遂“王爷”的人。
“去把何大人请来。”
朝中姓何的不少,但不用问,江一就知道江遂想找的是何云州,江一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暗卫中,武力、谋略、手段最厉害的,都是江一,哪怕何云州躲在地底,他也能把他挖出来,带回王府。
没过多久,江一就把何云州薅了过来。
是的,薅。
如今才午时三刻,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呢,何云州居然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江一说请他没反应,没办法,江一直接一把薅过他的领子,把他扛肩上,带回了王府。
江遂差点被他身上的酒味熏了个跟头,捏着鼻子让人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何云州勉强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眼前影影绰绰,好像有人站在他面前。
何云州浪荡的轻笑一声,抓过对面人的手,一边轻摸对方的手背,一边用能腻死人的声音说道:“酒令人醉,香令人幽,美色令人谬,而美人你,令我心愁。”
江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揩自己油,江一和江六都站在旁边,看着这个画面,他们默默无言,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江遂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他坐下去,反手覆盖住了何云州的,然后掐尖了嗓子说道:“何郎,我可以解你的愁。”
何云州动作一顿,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像个太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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