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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袖子去前厅干架了,也不知这芦柴棒棒能不能打得过那俩老东西。
然而这会儿一听江世宁的口气,他便知道,江世宁应该是没听见议论他爹娘的那些昏话。
对此,薛闲还是有些庆幸的:至少不用担心这书呆子会上门找死了。
他趴在玄悯袋口边上,非常嫌弃地冲江世宁驱赶了两下:“赶紧转头,快走快走。
” “为何如此行色匆匆?”江世宁虽然有时候嘴上和薛闲顶上两句,但实际是个软性子,否则也不会任劳任怨地供薛闲驱使了好几天,一边挨怼,一边还得用吃的堵他的嘴。
他嘴里问着“为何”,身体已然应和着薛闲的话,转身跨过门槛出了后门,满头雾水却半点儿没耽搁。
玄悯见此情景,刚抬起的手正要放下来,就听薛闲用气声问了句:“秃驴你抬手是要做什么?终于忍受不了这书呆子的傻样儿,想要打他一顿?” 玄悯:“……”照这么说先打的大约是你。
“……”江世宁:“不是,我干什么了就要打我?” 薛闲又催:“你走你的,别废话。
” 玄悯:“……”这不安生的居然有脸嫌别人废话。
不过薛闲倒也没全猜错。
这种借由某种实物诸如纸皮而成人的野鬼,其实全凭一口阴气撑着,在脑后三寸的颈窝处有一处命门。
若是以手为刀劈在命门之处,那撑着地那口阴气便会散去,重新缩回原型。
玄悯本担心这江世宁会莽撞误事,想一掌把他拍回纸皮状,方便携带。
毕竟有一个无法无天的半瘫就够操心的了,再来一个腿脚灵便的,那不得鸡飞狗跳? 谁知这居然是个会听人话的,玄悯便暂且容忍了下来,收了手刀紧随其后出了门。
他一扯江世宁的后脖领,而后脚尖一转,拎着他侧身隐匿在屋侧和走廊之间的夹墙里。
他走路若是不想出声,居然真的能做到毫无声息,僧袍轻薄,衣摆从墙边枯枝上一扫而过,又擦着墙边落下,却没沾上一点儿泥星,那枯枝也连个颤都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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