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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2)

顾洲白缓慢地开口。

他不能杀死自己的母亲，但他可以永远不见他们。

顾母和顾洲婉慌了，他们不敢再哭闹，在外面他们是顾家的夫人和小姐，在疗养院里，她们算什么？ 只要顾洲白不问，那些人会怎么对她们，她们简直心知肚明。

两人想要求饶时已经晚了，顾洲白给她们找了一家疗养院。

管理很严格，这辈子，她们也别想从里面出来。

第17章 医院的技术很好，再加上姜璃交代过的只言片语，顾知离总算被救回了一条命。

这些日子，顾洲白不是照顾顾知离，就是到楼下去看孟晨。

孟晨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听不见声音了，她惊恐地看着这个静音的世界，每一丝异动，都在挑拨着她的神经。

姜璃曾经体会过的痛苦，她彻底成倍地感同身受。

看着她崩溃痛哭，顾洲白觉得还不够，仅仅是这样，怎么能够跟他的阿璃道歉？ 每次顾洲白的出现，都意味着更加巨大的折磨。

只要一听见顾洲白的脚步声，孟晨就会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道歉。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姜璃，我错了，我不该挑衅你，不该欺负你，我错了，我错了……” 听着她道歉，顾洲白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她错了，有用吗？ 就算她认一百次错又有什么用，他的阿璃也不可能回来了！ 楼上，顾知离哭得厉害。

他一声声喊着要妈妈，要是姜璃在，他绝对不会经受这么大的痛苦。

没人会温柔地哄他，给他做痛痛飞逗他。

妈妈不在，他连衣服都是胡乱扣的，再也没有睡前故事，没有变着花样的小猪包。

他终于知道，姜璃才是真正对他好的那个，可一切都晚了。

顾洲白对他没有耐心，他对顾知离好，只是因为他是姜璃的孩子。

现在姜璃都不在了，顾知离只要活着就好。

从病床上醒来，空荡荡的屋子，让顾知离再次恐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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