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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爷爷从小就教他,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容易被人看穿,被人看穿,就容易留下把柄。
所以他生活中极少动怒,随着年龄增大阅历增多,又常年身居上位,更是变得越来越不动声色,几乎已经没什么人或事能挑动他的情绪。
但是偏偏对着李书意,他一次次的失控。
年轻那会儿,他们两人架都打过无数次,过了而立了,白敬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有气极到想动手的这天。
李书意不说话,白敬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不耐:“你去查宁慧干什么?三年前你毁了我跟傅家的订婚,现在又想毁了白家跟宁家的关系?” 原来白敬已经知道了,李书意淡淡道:“你先去问问你那心肝宝贝干了些什么。
” 李书意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让白敬厌烦:“宁越刚刚回国,他能干什么?李书意,我上次就警告过你,别做多余的事,你为什么总是不消停?” “我不消停?”李书意猛地站起身,目光狠厉地盯着白敬,“我要是真的不消停,你看看宁越还能不能好好躺在医院装病!” 白敬此生最恨被人威胁,偏偏李书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
白敬沉下脸,额上青筋急剧直跳,身上的气势让人毛骨悚然:“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他一分,我就让你还十分。
” 李书意笑,说话时的声音却有些抖:“好……好……我等着……” 他一只手撑着桌子才站稳,嘴巴里不知道咬破了哪儿一股血腥味。
他转身,走了几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伸手扶住墙,稳住心神后才快步离开。
那样子,几乎算是落荒而逃了。
那天后李书意住进了酒店。
只是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哪怕睡着了也会陷入各种各样的噩梦,他只有重新开始碰安眠药。
头痛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尤其是早晨醒来时,脑子里像有无数根针在里面乱刺,痛到极致时甚至会看不清东西,所以他的止痛药也在加大剂量。
他心里焦虑,可是这种焦虑无法疏解。
他知道自己必须趁早做好打算,到底是跟白敬开战,还是彻底放手。
亚广的收购案已经定下,李书意马上要出差去林城谈判。
他不少东西都还在白家,本想让靳言去拿的,但靳言刚好有工作,他不愿意折腾靳言到处跑,周末时就自己回去了。
去的时候是下午,他算好的白敬会带着宁越去医院的时间。
结果下了车,刚刚走到庭院里就看到不远处玻璃花房里的两人。
不同于在公司里的严谨端正,白敬穿得很是随意,休闲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一点,袖子也挽到了手臂处,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
他后腰抵在桌子边,手里握了个杯子,宁越坐在他身边,正指着身前画架上的画说着什么。
白敬微低着头听得专注,目光在画和宁越脸上流转,脸上的笑极为温柔。
李书意站在通往大门的小路中间,呆呆地看着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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