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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的辩解迎头撞上强硬的安排,陶决辩到一半突然噤声,不敢置信地愣了一下,脸上缓缓漾开某种雀跃傻笑的雏形。
他多半并不自知,否则绝不会允许这种辱没兄长形象的重大表情管理事故发生,哪怕他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脸。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能录下来吗?等等,先别说,我还没开始录”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促地打断他:“想什么屁吃,干正事要紧!” 作为搪塞陶决的借口,“干正事”的紧迫感确有一些,毕竟重现我所记得的、妈妈出事那天早上的场景,说来简单,实际未必能一次到位。
记忆是不去重温就会褪色的东西。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我知道它就在那里,却总是不敢轻易触碰,或许已经彻底丢失了很多细节。
我掐着手腕,在沙发前来回踱步。
陶决乖乖闭嘴不再打岔,钟意也在用尽全力保持清醒,两个人安静坐着等待我开始叙述,该说话的人却像被什么捏住了喉咙。
晦暗的情绪才一滋生,就不由分说翻涌上来,拖着我向下坠。
如果我能再勇敢一点、皮糙肉厚一点…… 掐到发麻的左腕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我低头看它,它猛地使劲,把我拉得重心不稳,跌坐到沙发上、两个人中间特意留出的空隙里。
“坐好吧你,”陶决收回了手,若无其事道,“走来走去看得人头晕,你问问钟意晕不晕?” 我没问,钟意也没回答,只把手搭在我膝盖上。
“那天是,”他短暂停顿,食指两次抬起又落下,敲出稳定而舒缓的节奏,他叹息般的话音混入其中,“什么样的天气呢?” 我深吸一口气。
“那天是……” 第59章|005959有什么flag立起来了 那天是春假结束之后,暑假开始之前,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普通星期六。
天空晴朗,温度宜人,全世界都是春天到来的气息,适合没有花粉过敏的人出门约会。
比如我。
如果我不用在家练琴的话。
当然,只要我和钟意公开,就能立刻获得在这种日子出去玩的豁免权。
妈妈不是严防死守的古板家长,反倒常常怂恿我趁大好辰光去谈个恋爱,提前刷足经验,以后没那么容易被男人骗。
只是每当她这么说,我就会把书包里的AP课本一本一本掏出来叠在她眼前,以行动无声表明她女儿已经被沉重(物理)的课业压垮了肩膀,什么青春貌美的男高中生,只要跟他们分到同一个小组做project,熬过几个大夜之后看谁都是红粉骷髅。
两眼空空的人设维持得太好,我不费吹灰之力,把钟意捂得严严实实。
总而言之,长话短说,那天出门约会的人不是对花粉不过敏的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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