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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不理,又成了那副死人状。
宁芙脾气算好,可这会儿也被磨得有些恼气,她闷着脸,只好说服自己要好事做到底,于是出声又道,“这水牢里的水好脏,我现在身上的气味都还难闻着呢,你泡这么久都不嫌吗?不如这样,我不怪你方才吓我的事,但你要听我的话,跟我回公主府。
” 除了救人的好心,她也要维护闺友谢言笙的颜面,不然驯奴不成,到时那南越公主得理不饶人又要牵带上言笙,宁芙护短,说她自己可以,但却忍不了友伴跟着受牵累。
当下,她一股脑的说了不少,原本以为那人依旧会缄口不言,继续装死,却未曾料想他忽的罕见抬起眸。
韩烬眸光晦暗着,问话几分莫名,“沾我的血,不是更脏?” 宁芙眨眨眼,只觉他问的问题实在奇怪,于是如实回说:“血又无异臭味,不脏的呀。
再说,人血还能做药引呢,若遇灾害生荒,不少人靠喂血救人性命……不是,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我方才在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公主府?” 等了半响,他一直没有应,宁芙喟叹,不忍觉得几分泄气。
救人好难,宁芙屡屡受挫,确实有点打退堂鼓了,她心想着,若是再被拒绝一次,她便放任他如何也不会管了,“你还是不愿嘛,算了,那你……” ‘好自为之’四个字还未说出口,他却蓦地主动朝她伸出了手。
宁芙一愣,惊诧地睁了睁眼,却没敢动,她好怕他会坏心肠地再次扯她落水。
见状,陈觉在旁简直忍无可忍,他虽答应公主不会向太子殿下言告水牢内的实情,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得了一介卑劣蛮奴,竟敢明里暗里去占五公主的便宜,偏偏公主殿下单纯温善,根本对人不设防。
陈觉眼神戾起,几乎咬牙切齿,“凭你也配去碰公主殿下?” “不配吗?”他笑笑,目光挑衅地扫过陈觉。
若不是顾及着公主殿下还在,见不了血污,陈觉简直忍不住当场要拔剑教训这贱奴! 一旁宁芙却没想男女授受不亲那些,她只当他是一虚弱病人,念及他先前态度实在算不上好,她只怕他会再反悔不肯配合,于是犹豫地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指尖。
她声音温温的,“我力气小,可能拉不动你。
” 他摩挲了下她的指,似无意,宁芙并未计较。
“不用你拉。
” 宁芙微茫然,“那你……” 韩烬嘴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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