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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前两个儿子时,身边有无数奴仆照顾,又有亲人在一旁守着。
可生沈玉铮时,她就躺在草席上,旁边只有一个粗鄙的农妇。
她生沈玉铮时足足生了两天,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苦,眼泪都哭干了,若是在家里自然有沈国公心疼她,给她擦眼泪,可那时只有她一个人。
她恨死这个迟迟不出来的孩子,哪怕后来孩子出生,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她把自己流落粗鄙的乡下,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怪在这个孩子上。
她对沈玉铮只有恨意,从来没照顾过她。
村里条件简陋,收留她的那户人家也没什么银子,连自己吃饭都吃不饱,更别说腾出来粮食给她了。
她饿的要疯了的时候,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破棉布包裹的那个孩子。
只有一次,只有那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捂住那孩子的鼻息,她魔怔似的用力捂着,直到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珠子。
她倏地松手,跌倒在地上。
自那之后她对沈玉铮避而不见,也不管她死活。
她不知道,沈玉铮是怎么活下来的,从哪弄来吃的。
沈玉铮五岁时,她的伤才好的差不多,便急不可待地想回京了。
但她没有户牒,也没有盘缠,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走到半路她实在忍不住将拖油瓶卖了,手里握着三两银子她才回到京城。
她回到沈家时大哭一场,沈国公和两个儿子都心疼坏了。
等他们询问她肚里的孩子哪去了时,她支支吾吾地说走丢了。
沈国公和两个儿子暗地里伤心了许久,那间装满了小衣裳和玩具的屋子,他们再也没进去过。
萧若君似乎是最伤心的那个,自从那个女孩在沈家从了一个闭口不提的存在。
后来若不是烟兰来了,沈家人心中的伤疤永远都无法治愈。
她更不敢在这么多年后,让沈家人知道当年的真相。
* 沈玉铮跪满三个时辰,便起身回去了。
她扶着墙壁一步步艰难往前走,这样的惩罚对府上下人来说,已经是最轻的了。
但沈玉铮一向规矩,很少受罚。
而今晚沈家人狠狠踩在了她的尊严上,她咽下口中的鲜血,怒火和恨意已经冲到了天灵盖。
她非得做点什么才能消气。
她心中酝酿着怒火,半路又折回去了。
就在这时沈家人和温家已经谈判完成了,温云致和沈烟兰的婚事要立马定下,尽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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