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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绑满了门梁,喜字灯笼挂在两边。
我惊得直往后退,一觉醒来难不成是进了什么……难不成我还没醒? 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肉,疼得呲牙咧嘴,突然想起我那几个徒弟还不知死活,忙掀起裙摆,往堂屋跑去。
怪得很,一路上半个人影都不曾见到,我跑得腿酸腰软,喘个不停,刚踏入屋内,早已有人在其中等待。
仍是那副仙风道骨宠辱不惊的模样,眉间朱砂痣仿佛更殷红了半分,目光柔和温煦,也是一身玄色新郎婚服,纯衣纁染,黑中带着微红。
少年手中执着漆耳叁足杯,酒液晃浪,抿了一口,对着我奇道:“新嫁娘何故离开婚房?” 我呆在原地,摸不清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单看我和他的服饰,半点不像如今的朝代。
“这是哪儿?”我问道。
“这是我的洞府,还有不消两个时辰,你我就要成婚。
”他从交椅上起身,随手置下酒杯,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我怕得很,想起那个乱七八糟的不知是不是梦的记忆,忙往后退。
少年停了片刻,歪着头似乎在斟酌我举措的用意。
“娘子,躲甚么?” 阿弥陀佛。
我一介出家人,如何成得了他的娘子? “这位小施主,实不相瞒,我修佛,不能有凡心,也定然不可与你成婚,更不会是你的……”我顿了顿,咬着牙说出那个词语,“……娘子。
” 他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把我抖得筛糠似的身子一揽,“蝉儿又不乖了,是不是?” 我想挣扎,可那副仙人的威压震得我移动不能,他的五指在我发间穿梭,把那钗环扶正,吻了吻发顶,“你若不喜欢呆在五庄观,我可以去寻别的洞府,你若是不喜欢西牛贺洲,我们去别的大陆也可,只是不要再说这痴话了,可好?” 见鬼,到底是谁在发痴? 危难之际,我在心里不停叫着那猴子的名讳,可偏偏口中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得被他带着拥入燃了彻夜烛火的婚房,他像是在扮演某个角色,替我披上红盖头,又用玉如意挑起,抹去我眼角已经滴滴渗出的泪花,亲昵地亲吻我的唇角。
我再忍不下去了。
不知何处来的勇气,猛地把他推开,少年措手不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上古神压铺天盖地向我倒来,我心神一止,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抹去,目光懵懂空白,所有反抗心思都消失无踪,被推着倒在龙凤锦被上,他的双手与我十指相扣,腕部压着我的,跨坐在我身上,低下身细细密密地与我相吻。
我不能反抗,像木偶人一般,眼眶里的冰凉液体颗颗砸落,坠入软枕里,渗进绸布中。
我的眼里只有他,天上的仙人,我面前的修罗,执意要与我成婚的夫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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