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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1/5)

天香楼,离她学校不远,也就半小时的车程,下班高峰期时,这个时间相当于平时的十五分钟,算是很近的了,但离她住的老城区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等吃完饭,再送你回家。

”何权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加了句话。

却让段乔诧异地看着他,迎着他含笑的眼睛,她又迅速地收回视线,装作挺镇定的模样,“那好呀。

”她没有道理拒绝,这人是高炽小舅,再说了,哪里接她去吃饭,不把她送回家的道理。

她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回答的时候都没往脑袋里过一下,等到了天香楼前,何权先下车,绕过车头到另一边,替她开车门—— 段乔没有自己去开车门,都是高炽给弄习惯的,一般都是高炽给她开门,她就等着才好,女人得有架子,就跟高炽说的一样,这都是必须的,这是给男人面子。

所以,她搭着他的手下车,给予他行使绅士风度的权利。

非常好,两个人站在一起,出色的是何权,段乔不过就是个边边角,这么说是有点不好,实际情况就是那样子,段乔就成了个陪衬的,衬得一身便服的何权是个多么出色的男人,长得也好,举手投足更让人觉得这个人不一般。

段乔走得小心翼翼,跟在他后头,他走哪里,她就跟着走哪里,目光都习惯了不看别人,晓得她的人都知道她极不习惯叫人盯着看,要是不知道的人还当她是骄傲,连给别人一记眼神都没有——这都是胆小闹的,她打小就胆子小,为此,她家老太太很伤脑筋。

520,绝对是个不错的数字,有些人还用这种数字组合才表白,显然段乔想弯了,她就觉得那是小舅对小舅妈的“爱意”,心下更是惴惴然,为自己做起那样的春梦而伤神,更有种心虚感—— 她怎么对起得小、小舅妈! 还得跟人一起吃饭? 她那个伤神的,太有压力了。

何权走到包厢前,先停的步子,有点等她的意思,她自然是赶紧的跟上。

推门的是何权,就见里面的人站起来,笑脸迎人的,一脸亲热的,那脸——可那脸让人一看就能震惊了,尤其是段乔,那个、那个女人,分明、分明就是…… 话在嘴边,她怎么也说不出来,讷讷地看向何权,只见他若无其事的走进去,并把她也拉进去,“喏,你们还没见过吧,这是高炽的老婆——段乔,你叫她小段就行。

” 他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像在耳边响起的“嗡嗡声”,让她不得安宁,有那么一种感觉,感觉脚下的地都是软的,跟棉絮一样的,她踩下去都是软的,可到底是她的腿软了,还是地软了,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小段呀?”傅悦是何权的老婆,的的确确的老婆,那是打过结婚证的,不是说说而已的关系,她雪纺上衣,腰间有点收紧,衬得她的腰很细,下面是短裙,不怎么短的,到是显得她的双腿极细极长,她走到段乔面前,像是没发生段乔的走神,笑咪咪地朝她伸出手,“我是傅悦。

” 人家伸手到面前,自然得回握回去的,段乔那快走完的神也瞬间回来了,赶紧地握住她的手,一握也就放开,可她觉得惶惶然,心跳得厉害,兀自镇定心神,努力地挤出笑脸,硬是从嘴里挤出话来,“小、小舅妈好……” 小舅、小舅妈—— 那天何权带她见的人,据说高炽出轨的对象,就是面前的傅悦,还有那两个人都为傅悦而来坏她——像是全身的血都凝住了似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也问不出口! 她问什么? 问何权还是问傅悦? 刹时间,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何权带她看的什么,不就让她看到高炽外头有女人,让她跟高炽离婚嘛,他也好成全傅悦的心? 不止他,还有他们、他们! 一个个的都来算讲她跟高炽的婚姻? 她真想问问为什么傅悦当初不跟高炽结婚,现在结了婚为什么又要跟高炽搅一起?要知道何权是高炽的小舅! 她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何权主动给她的杯子倒饮料,也给傅悦的杯子也倒满,还不时对上傅悦的眼睛,两个人笑得挺有默契,莫名地让她觉得眼角有点酸涩,他们都在算讲她与高炽,一个个的,都是为了傅悦! 她为了高炽难过,为了她与他苦难的婚姻而难过。

“听说小段是初中老师,教的是什么课?”傅悦还问她,举起杯子。

看人家自然的样子,段乔觉得自己真是弱爆了,可又能怎么办呢,她可没有人帮忙,一个都没有,胆子小归胆子小,但她从来都是不是笨的,“嗯的,教思想品德呢,小、小舅妈呢??” 她有点结巴,不过还好,不是那种很紧张的感觉,至少比说不出话要好太多,话顺利地问出口,连她都想为自己点个赞。

“好像不太好说,喂,何权我到底算是什么的呢?”傅悦眉眼间都是笑意,大大方方的,没有一点儿惹人讨厌的因子存在,反而是朝何权调皮地问,“隶属于海军政治部的,听上去名头很大,也是师一级单位,我就是小角色,体制内的,靠老公得了份好工作,混吃等死。

” 要说嘛,这话段乔到是不反感,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就像她,年纪轻轻的都已经得过优秀老师,隔壁张姐就没得过,她能到这学校来也是高炽弄的,到没有以五十步笑百步的心态,而是心里酸酸的—— 是为了高炽而酸,瞧他个傻瓜的,人家看着多幸福,他为什么、为什么—— “哟,你别听她在乱说,哪个不是跟我说我老婆干的多好的。

”何权坦然而对,并拍拍她的肩头,“你们许政委还向我抱怨呢,说他们那里去了个女煞星什么的……” “什么?”傅悦顿时柳眉倒竖,“他敢这么说我,简直不要活了!” 话说完后,她换了个表情,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头了,朝段乔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平时都这么闹惯了,小段呀,你不会觉得我人来疯吧?” 把段乔弄的一愣一愣的,她刚才还在那里为高炽叹息,更搞不明白为什么何权要把她拉去看傅悦与高炽走一起的事,现在何权与傅悦又相处的这么好,她的脑袋都给弄糊涂了,怎么乱的成这样子? 到底是何权想怎么样? 她闹不明白,她为高炽难过,那是看着傅悦在何权面前这么自然,像是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一样而为高炽难受,觉得他想得而不得,那是她老公,所以她难受—— 但何权到底想的是什么,是让她跟高炽离婚成全傅悦,还是让她把高炽拉回去? 难得的,段乔的脑袋里出现这么多想法,被傅悦一问,她到是把脑袋里的这些乱糟糟的想法给压下来,“没,没呢,我一直挺羡慕舅妈这么开朗的性子,比我好多了,我妈常我说没意思的……” 这个是真话,她们家老太太确实有点嫌弃段乔见生人就跟个锯嘴葫芦的性格,可嫌弃归嫌弃,老太太还是觉得自己家的女儿那是最好的。

这一顿饭吃的,段乔吃的非常饱,她开口也就没说几句,也就附和一下,所有的气氛都让傅悦调动起来,她心情似乎非常好,在那里讲他们部门同事的事,有些还挺有趣的,能把人的思绪都往那里带—— 而且最重要的是段乔一点都看不出来何权与她之间有什么不自然的,两个人表现的都很亲近,完全是像模范夫妻,要不是她先前知道高炽跟何权的事,说不定她就认为这两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吃顿饭把她都给吃糊涂了。

饭吃完了,她越来越糊涂,脑袋瓜子都像是给浆糊灌满了。

最叫人奇怪的是吃过饭后,傅悦自己开车走的,还吩咐何权一定要把她这个外甥媳妇好好的送回家。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车里很压抑。

段乔有点受不住,悄悄地往车窗往下一点点,夜晚的凉风,总算是稍稍地缓解她的紧张感,视线怯怯地看看何权,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那个纠结的,让她坐立不安。

“你有话想问?” 何权个善解人意的,还问她。

她赶紧摇头,“没有。

” 回答的很干脆,也透露出她的心虚。

确实的,她问题非常多,想问又觉得不太好意思问。

但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问了,“那个小、小舅你上次说的浅芳就是小、小舅妈?” 上次她在家里听到何权与高炽说话时是有提起这么个名字,不由得打响第一炮,为她接下来的所有问题开个好头。

“以前叫浅芳,傅浅芳,现在改了名字叫傅悦。

”何权回答的挺仔细,“其实她跟高炽是同学,高中大学都是,后来她出国留学。

” 但是,这后边的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段乔是那么觉得的。

事实上,段乔对高炽的过往一无所知。

同理可证,高炽对她的过去也是一无所知,至少她认为是这样子。

但是,她还有个认为,认为不管高炽结婚前是个花心大萝卜还是实心大萝卜的那都与她无关,但现在她与高炽结婚了,高炽的事就与她有关。

她故意外忽略他的话,双手拽着包,像是那样才能缓解她的紧张感,这是高炽买给她的包,也许她甚至有一种想法,包在,高炽就在,与她同在,莫名地有了点叫做勇气的东西,“哦,傅悦这名字比浅芳好听点。

” 何权没有再说什么,车子朝老城区方向过去。

她没再问什么,一句都没有问,更不问他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知道是他的老婆与高炽有关系,这种伤脑筋的问题,她突然间就压下来了,一点都不想问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 没用的,高炽没娶人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于这一点上,段乔难得的聪明。

一路上,她没问,何权也没有说,两个人似乎在比谁的耐性更足些,都憋着没说话,呃,其实是段乔憋着,她没说也没问,至于何权,似乎不太想说话—— 当然,是她想当然的,她把何权的不说话当成他不想提起傅悦与高炽的事,更不想解释他为什么要带她去看,根本没想过人家是等着她问,再把事情直白地说下去,偏她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压根儿没问他,连个怀疑他居心的问题都没有。

这、这何权难得的窝了一身火,连带着等车到了她家门口,等下车时,关车门的劲道多重了点,看着她掏出钥匙就要进门,他终于像个没经过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挡住她,几乎恶狠狠地问她,“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是什么个关系?” 那眼神凶的足以让人想起荒野里的狼,凶的足以秒杀一切猎物,段乔胆子是真小,赶紧地往后退,退的那个步子都大,钥匙捏在手里,包包更抱在怀里,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又迅速地收回视线,“小、小舅,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完全是建立在他的话之上,听上去那么的敷衍,好像她让他逼到没办法才问的,不过就是想堵他的嘴,让何权不由得哼了哼,那表情都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却是叫人意外地突然间就柔和了脸,“你晓得她与高炽都怎么样了吗?” 她赶紧摇头,表示不想知道。

那是人家的私事,她没道理去听。

她不想听,但是哪里是她不想听就能不听的,何权把人送到这里来,就打着个主意让她知道她身边躺着的个男人是什么样黑了血硬了心肝睥,“他们大学那会两个人谈……” 话刚起了个头,到是段乔拉着他,不让他再说,“小舅、进去,进去再说,大晚上的,站在门口多不合适?”让别人听见了,她怎么做人?还不如心一狠,叫他进门。

话说得真利落,像是从来没有结巴过。

偏何权还真让她说动了,微微点头算是表态,人往后退一步,就把门前空出来,让她好过去开门,还朝她做了个手势,让她快点开。

段乔刚才就把钥匙捏在手里,紧紧地捏着,刚才一紧张的,她都觉得钥匙上都有点汗湿,借路灯的光她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里,就转一圈门便开了。

她不常常喝开水,屋里也没有热开水,只得到厨房冰箱那里拿了个米酒过来,还是她上次去超市买的,当时还打折,她拼死拼活的才抢到一箱,要是动作慢一步就没了,属于心爱的战利品这一类的,“小舅,你要不要喝点?” 没有多少酒味儿,当饮料喝都不错。

何权接了过去,手一拉,上边的就拉开了,“大学那会……” 这会儿,他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让段乔打断了,她自己手里也拿着罐米酒,往嘴里一喝,冰冰凉凉的,透心凉的,不由得咂咂舌,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失礼,赶紧的就克制住,一听他又要把外头说过的话重新提起,她就打断了他,“小、小舅,我能问你个问题?” 何权不动声色,到是没有反对,还是微微点头答应下来。

“小舅想成全高炽?” 问得没头没脑的。

成全高炽什么?成全高炽跟傅悦一起?那她算什么呀? 难不成叫她一起成全? 她脑袋里就想到了这个,赶紧地又补上一句,“小舅,你愿意为小舅妈上刀山下火海还是怎么的,我们高炽可不准备的,他跟我说的,要好好过日子的,你别再提这事行不行?哪个人没有一点过去的事?人都要往前看的,小舅。

” 听听,她还能说出这么个道理来,瞧瞧她那个表情的,真跟在上课一样,给人上思想品德课,一副语重心长,甚至是她完全往前看,而何权这位小舅还惦记着那些过去的事,对傅悦耿耿于怀。

何权给硬重重地噎了下,确实差点让她的逻辑给圈了进去,可他哪里真能让她给绕着走,很快地就从她的圈子里走出来,“往前看?”他就保持着一种表情,一种觉得她挺可笑的表情,“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那个人还是我的外甥,你想让我怎么往前看?” 后面的话,他语速极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说得叫人听了都觉得心惊肉跳。

段乔听到“绿帽子”三个字,表情就不对,心虚的人嘛,就容易会把自己联系起来,有种代入感,这种质问的话,她惊得不行,腿也站不住了,索性自己坐好,才算是有点力气,“那、那个可能她不是故意的……” 完全把傅悦当成自己了,就像她自己一样,身不由己。

“怎么样才是故意的?”何权放下手里的米酒,没喝一口,盯着她绞在一起的十根手指头,“频繁跟高炽开房子也算不故意的?” 问得她一身冷汗的,连带着也是口干舌燥,脑袋瓜子都有点懵,“那、那可能是受威胁的……”话一说出口,她就发现自己说的不对,怎么能说高炽威胁傅悦?高炽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威胁人? 她怎么都不能想象高炽威胁人的画面,觉得太难想象了。

“你们快结婚之前,郑主任把傅悦介绍给我了。

”何权冷眼看她在那里自说自话后的懊恼样,心里浮起一丝痛快,索性把郑主任做的事都说给她听,“年轻有志气的姑娘,长得又好,实在是个好妻子的人选是不是?” 段乔那脑回路还在凶残上打转,还没有回过来,刚刚回了一点点,就让这小舅的话给惊着了,那、那婆婆做的还真好,还把自己儿子的前女友介绍给自己弟弟? 但是—— 她点点头,从本质上来说,何权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傅悦就那个样子,不是她自卑,而她自己太有自知之明,她根本没可能同傅悦一样大方自然,她妈说了,她就个小穷酸的架式,穿上凤袍都当不成皇后——就山鸡的命! 当然,她们家老太太说的也有点夸张,只是老太太看女儿太通透,一点都没看错。

“你爱她,那行,但我不能跟高炽离婚,我不能叫她跟高炽在一起。

”她把话再度说回来,怜悯的眼神往他身上一落,又迅速地收回来,“高炽跟我说过的,我们要好好过日子……”她还是把高炽的话再重复一次,仿佛这么样一说,勇气就能足些,也能挺起个胸膛做人。

她想自己想象成维护她与高炽婚姻的城墙,有她挡着,高炽跟她说的话,那是一辈子的事,她就个自私的人,成全别人成全不来,只晓得自己要高兴,她要是成一个人了,那肯定不开心的,——首先她妈得闹腾,万一过分点,把她的那点事都闹出来,她还要不要活呀! 她没有别的话,说来说去就高炽的话,反正就一个意思,谁让她成全傅悦,那是不可能的事,那两个人来坏她,不就跟这位小舅抱的目的一样,把她弄了,想让她自己退出去,怎么能行! “我真的很抱歉,小舅,没有高炽的同意,我真不能在你面前保证,能让你心爱的傅悦得到她想要的——”个乖乖的,她还再加上一句,仿佛何权就是那个为红颜冲冠一怒的人物,低着头,眼睛含着一丝不悦,咬着牙说,“我们说好的,早说好了。

” 这能沟通嘛? 何权才晓得自己被她的话带到阴沟里去了,就起了个头,又被她给弄弯了,弯的他都想笑,真想看看她脑袋瓜子里藏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都是浆糊嘛,怎么这么难沟通? “谁说我是想让你成全傅悦了?” 他怒不可遏。

那么重的一声,把段乔差点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还好,还好,她还有点理智,那个理智叫她坐在那里,克制的不让自己跳起来,抬眼看向他,颇为疑惑地问他,“那小、小舅想跟我说什么?” 小巧的脸,都是疑惑的神色,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声。

何权差点叫她的话给硬生生地噎着了。

脑回路不在同条线上,沟通起来是确实比较困难。

段乔还无辜地看着他,一脸不懂。

这最气人! 何权看着她——光看着她,一个字再也没有说出口。

她没看他,没敢正面迎“敌”,至少现在她眼里何权就是变着法子来拆散她跟高炽的,就为成全他老婆—— 当然,她自以为是掌握了真相,还有点沾沾自喜,“小舅,你这样子是不对的,要是怀疑高炽跟小舅妈,那完全不对,你都说了他们以前是高中同学甚至是大学同学,现在还是这种亲戚关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完全是他臆想的眼神,她悄悄地抬眼看他一眼,又装作满不在乎地收回视线,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那杯子就普通样式,白色的瓷杯。

何权眉头微皱,刚开始还不知道她能这么想,现在他知道了,也慢慢地开始跟上她的节奏,他知道跟她讲明白了,她还有理由,还不如跟上她意想天开的节奏,把她从臆想中拉到现实里头,“也许是我想多了?” 他能装,装的像样子,满脸苦恼,刚才笃定的模样已经变了,眼神迷茫地着她,“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段乔以为他被自己给说服了,高兴的不是一般般,而是非常高兴,迫切地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同感,一手按住何权的手,按在他手背,试图安慰他,“小舅,你肯定是想多了,我们高炽绝对没有那种想法,不会的,你不是别人,你是他小舅,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的,小舅,你相信我,他不是这种人。

” 真的,她为他保证,为高炽保证。

还真的就差点相信了,何权微微敛眉,为自己差一点动摇而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羞愧,明明是摆在面前的事实,他却让她“真诚无辜”的表情差点说动了,完全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他一向自认是意志坚定。

“你说的对,他是我外甥。

”他附和的很快,眼神一片清明,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对了,他说了想要个孩子了?” 她就以为他就光是嘴皮子一动那么一问的,一点也没有发现他嘴角那丝淡淡的诡异笑意,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恶意,她都没有发现,一无所知,到是难得抬起头与何权的眼睛对上,就把他当小舅般信任,“嗯,他说的,我也查过了,我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迟早的事。

” 身体没有问题,自然是水到渠成。

她想的多简单,一点都不知道高炽那点隐藏起来的怪僻,一副幸福美景前景就在远方等着她过去的美好表情,“哎,小舅,你说我跟高炽的孩子要像谁比较好?” 孩子的影子还没有,她就在这里问这个了。

那眼神一点杂质都没有,就那么巴巴地看着他,看得人心头怪怪的——似乎有一种想法慢慢地从心底窜上来,嫉妒她毫无保留地相信高炽,而高炽恰恰是他们婚姻中最不能相信的人—— 他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盯着她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手小得很,有点温温的触感,她与高炽的孩子? 莫名地叫他有点恼怒,更想起那晚的事,而她像是一点都不知道? “孩子都没生下来,我怎么知道能长得像谁?”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段乔傻傻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子,赶紧地起身要去追,“小、小舅,这么晚了,你路上小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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