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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遇蛇上(图织、颜织)(1/5)

雪,又开始下了。

幽王府很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的天地,只有这方偏僻、破败的小院。

我叫孟惠织,这个名字,刘嬷嬷说是母亲给我取的,锦绣惠织,饱含美好的祝愿,可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与“美好”二字背道而驰。

母亲生我时血崩而亡,我让父亲失去了妻子,哥哥失去了母亲,脸上还带着一大块褐色胎记,好似火蛇烧过,狰狞而丑陋,府里的人都说我是“灾星”降世。

“灾星”、“克母”、“丑八怪”这些词,从我记事起就充斥于我耳边,起初我还会哭,会骂,后来便麻木了,习以为常。

唯一给过我温暖的,是负责照顾我的刘嬷嬷。

她会偷偷给我塞些点心渣,会在我冻得瑟瑟发抖时,用她那双粗糙却温暖的手抱紧我,在夜里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可她在我八岁那年病死了,从那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关心我的人。

这方小院只剩下我,和一个连通外界的狗洞。

府里的下人视我为无物,份例吃食时有时无,有也总是馊的,冬日的炭火更是想都别想。

为了不饿死,我常常深夜溜进厨房偷些残羹冷炙,等我大一点,我爬狗洞到外面,每天天不亮去浣衣房揽下最脏最累的活计,换几文钱,买一点能果腹的粗粮。

偷窃总有被发现的时候,每一次被抓住,换来的都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能是因为我的地位比狗还低,那些下人特别喜欢打我,他们咒骂我,用脚踹我的肚子,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撞。

我从不求饶。

我像一个鬼魂,困在这片幽地,今天一口馒头,明天一口白菜,渴了接雨水,冷了捡破棉絮硬抗,就这样度过许多岁月。

十四岁的我野蛮生长着,没有读过书,没有学过礼,如果不是刘嬷嬷教我,我恐怕连话也不会说。

她说过,熬过最冷的冬天,春天就会到来,可我的春天,到底在哪里呢? …… 第一场雪积了一尺厚,我扒开掩埋狗洞的积雪,费力钻出去,这个洞随我年纪渐长,越来越不好钻。

来到浣衣局,我收来一大盆脏衣服,抱着它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掺满黑色泥水的小路上。

冬风像一把小刀子,刮得我脸颊生疼。

通往河边的路并不好走,尤其是在这样的大雪初霁之后,滑得很,有好几次,我差点摔倒。

我鼻口处冒出大团白雾,随即消散于寒风中,提着盆沿的手指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

终于到了河边,河水并未完全封冻,水面上漂浮着碎冰。

几个浣衣的仆妇已经占据了上游稍微平坦些的石块,她们瞥了我一眼,便自顾自地说笑着。

我找了块下游的湿滑石头,放下木盆,挽起袖子。

双手浸入河水,寒意瞬间穿透皮肉,直达骨髓。

我机械地捶打、揉搓着脏的衣物,盼着能早点结束这活计,回到那个虽然破旧,但至少能挡点风的破屋角落去。

浣洗到一半,波光粼粼的水中飘来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它泛着金光,被水流推到我身旁杂乱的芦苇丛里。

要知道,人对金色的东西有本能的喜爱。

我偷瞄上游的几个洗妇,没人关注这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挪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捞起来。

这一捞,吓得我差点掉进河,竟然是一条蛇! 它通体金黄,鳞片折射出灿烂的金光,一动不动,像是冻僵了。

看着它那毫无生气的样子,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它和我好像。

和我一样挨冻,一样在这世间孤零零地挣扎。

我犹豫了一下,解开衣服,小心翼翼地把这条小蛇塞进胸口,紧贴皮肤。

那里是我全身唯一还算温暖的地方了。

“小东西,你可得活过来啊。

”我低声呢喃着,像是在对它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或许我能拯救它,让我如草芥的生命多一点意义。

我重新开始搓洗衣物,胸口冰凉的触感渐渐变得不那么明显。

就在我快要忘记它的存在时,贴着皮肤的地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蠕动,紧接着,是一下尖锐的刺痛。

“啊!”我低呼一声,慌忙扯开衣襟,金色小蛇已经苏醒过来,正用它那双绿豆大的眼睛望着我,而我的胸口,多了两个血洞。

一阵天旋地转,我眼前发黑,五脏闷痛。

河水的声音、风声、远处仆妇的说笑声……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最后的意识是冰冷的河水漫过我的脸颊…… 温暖。

这是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

不同于冬日阳光那种微弱无力的暖意,这是一种包裹全身的、让人昏昏欲睡的温暖。

身下似乎是柔软的皮毛,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松木燃烧和草药混合的气息。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用粗壮原木搭成的屋顶。

我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兽皮被褥。

床下,小泥炉里火焰噼啪作响。

这是一个小屋,很小,很简陋,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墙角堆放着一些晒干的草药和我不认识的工具。

阳光透过一扇小小的木窗照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我这是在哪里?我被那条蛇咬了一口,难道我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吗?可地府怎么会这么暖和。

“终于醒了。

”一个不耐烦的男音在我耳边炸响。

我猛地转过头,心脏差点跳出来。

窗边的阴影里站了一个人,他背对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慢慢地走了出来,走进了阳光里。

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长得过于妖异的男人,金发金眸,鬼魅异常,容貌俊美得不似真人,一双眼好似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你是谁?我在哪里?”我咽了口口水,害怕得往后缩。

他看着我,金色眼眸里含着某些复杂的情绪。

“图怀德。

”他冷冷吐出这三个字,顿了顿,补充到:“被你救的那条蛇。

” 蛇……蛇妖?! 我吓得脸色煞白,差点再次晕过去。

“蛇蛇……你、你要干什么,我皮糙肉厚不好吃。

”我紧紧缩成一团抱头,不敢看他。

“我要干什么?我要嗷!”他怪叫着扑过来,我吓得三魂失了七魄,呜啊大叫:“啊——救命啊!” “哈哈哈哈,看你这胆小的样子。

” 他没有吃我,反而把我逼到角落,露出一口尖尖的牙齿,大肆嘲笑我刚才的丑态。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逗我玩,于是试探着问:“蛇大仙,你要不吃我,我能走吗?” 他没有回答我,反问道:“你叫什么?” “孟惠织。

”我老实回答。

他凝视我的脸,露出几分嫌弃的样子,不过很快平复,缓缓开口: “本尊是修炼了五百九十九年的蛇妖,只要渡过这一劫就能化龙,你救了我,于我有恩,我必须报完恩情才算彻底过这场劫,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不管是给你金银财宝,保你从此荣华富贵,还是去掉你脸上的胎记,让你变美,我都可以做到。

” 我瞧瞧打量周围的环境,咽了口唾沫说:“我肚子有点饿,没力气想愿望……” 图怀德“啧”了一声:“你在这等着。

”说完原地消失不见。

亲眼见到妖术,我瞪大眼睛,心底生出一股后怕,想要逃走的想法格外强烈。

这里很暖和,温暖能驱散身体的寒意,却无法安抚我内心的惶恐。

他是妖怪,醒来第一件事是把我咬晕,拐到山里,我实在没法相信他的“报恩。

”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没有人,只有风的喧嚣和动物的呜咽。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了床,胡乱穿上鞋子,踉踉跄跄地朝门口冲去。

推开木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外面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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