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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抚急忙道:“可不敢让他这么按肚子。
” 说完他焦急扭头望去,桃若终于端着新熬好的药匆匆赶至。
元靖昭快速起身,脱掉沾血的外衣后坐到塌沿,将人上身扶起靠到自己胸前,从桃若手中接过药碗才下意识问了句:“这是……” “催产药!”钟抚冷声道:“快让他喝了。
” 裴钰脸上毫无血色,发根黏湿,在又一阵的腹痛来袭时咬紧了下唇,颤抖着痛哼不停。
元靖昭赶紧抬手松开他的唇齿,生怕怀里的人会把嘴唇给咬破。
冰冷泛白的唇尖碰触到发热的碗沿时,他才虚弱地半睁开双眼。
恍惚间只觉腰后铬着块硬物,裴钰昏昏沉沉地摸到它,同时苦涩的药汁喂进了口中,腹底阵阵坠疼,他猝然被呛了口药,低咳连连。
“抱歉!抱歉……令安。
” 皇帝懊恼不已,干脆把药先喝到嘴里再给喂过去,反复几次唇舌交缠后好歹是被咽下去了大半。
可这方药仍是未起大的作用,早在凌晨就有了临产征兆,现在天都快黑了,产道口却迟迟不开。
腹部高耸鼓胀,一时胎动很强烈,裴钰忍着疼将那块硬物攥紧到手心里,低喘着说:“陛、陛下……” 元靖昭这会手足无措到了极点,不知道具体要干什么,只能依钟抚所说的做,将裴钰抱着堪堪坐起来,任他用手掌在那高隆的肚皮上按揉。
但一听到裴钰似是在唤自己,便迅速握紧他的手利落答道:“是我。
令安,是我。
我在这里,我在。
” 裴钰喘息着生生将玉佩给扯了下来,竭力扭头一瞧,却见上面沾着不少血,刺眼得紧。
他的手本能在所能触到的元靖昭的身上胡乱摸,还想转头看看背后的人,谁料这时腹部再一次阵痛袭来,冷汗唰地流下,饶是再试图咬紧牙关,也抵不住凄楚的痛叫声,面色愈发白:“好疼……” “疼!他说疼!”元靖昭立即慌乱道:“令安他说疼!钟老,他说疼……” 怎么办!我该做什么? 皇帝毫无头绪地想,可又怕一招不慎平白增添麻烦,只能将裴钰抱紧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重复说些安慰的话语。
“行了别吵了,我听到了。
” 钟抚紧皱起眉头,随着他渐渐重力往肚腹某处按下的动作,裴钰颤抖得越发厉害,抬起手腕便要咬。
下一刻,元靖昭把自己的手伸到他嘴边,低声道:“来,咬我。
” 数帖催产药下去,产道口竟然还没开。
钟抚看了一眼,暗叫不好。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胎儿一直堵在宫胞里出不来,不只会活活憋死,母体也会受损严重,最坏……一尸三命。
他连忙又取来银针,暂时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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