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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满脸的倔强和不服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贺颂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刚才,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阮醉筠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闹矛盾,但她心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或许是因为她并未意识到自己是这场风波的导火索,也并非这一母同胞的其中一个,而是仅仅作为一个邻家姐姐的角度—— 她咬一口西瓜尖儿,清甜溢满口腔:“人只要活着就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分歧,亲缘感情再好也不会例外。
” “你十八了,能分得清对错,如果你觉得你哥是在无理取闹,那就不需要懊恼;如果你觉得你错了,你就去坦坦荡荡地认错。
解决问题才是根本嗷。
” 贺滕巴巴地凑过去:“那我觉得我没错,但是以前我爸妈他们,都讲贺颂说的都是对的,就让我一定要听我哥的……” 阮醉筠拽一张纸巾擦擦手:“你又不是你哥的附庸,想当独立的个体就要有独立的思想,下次他再凶你,过来找姐姐。
” 贺滕若有所思,被阮醉筠敲了一下头:“行了,就你那小脑袋瓜,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以后慢慢就懂了。
” “去,洗把脸吃点水果垫垫肚子,今天我妈做饭晚。
” 贺滕很听话站起来,去阳台那个卫生间洗脸。
剩阮醉筠坐沙发上微怔。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的不妥——她也是后知后觉,自己不问缘由就选择了相信贺滕,仅凭对方叁言两语就主观判断了对错,说的话看起来很公正,但细品都是在向着贺滕。
如果是贺颂在她面前表现出不虞的脸色,她可能连问都不会问一嘴。
周莲回来时抱了一副没拆的折迭秋千,麻绳稳稳地盘好捆紧。
她高高兴兴地拉女儿过去看,说等晚上她爸回来,就给她扎秋千。
贺颂站在几步开外,看了又看。
“阿姨,我来弄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贺滕刚出卫生间的门,就听见他哥这句话。
阮醉筠抬头就看见贺颂也在看她,就是离得稍微有些远,看不太清神色。
但她下一秒就越过贺颂看向他身后的贺滕——他洗了脸把头发撩上去了,一下子变了一种气质,有种明朗锐利的帅气。
贺颂注意到阮醉筠的视线,眼皮颤了颤,没回头。
周莲眉开眼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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