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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淮安见萧婵十指上,布着迫着的小痏眼,血珠子刚凝住,但此刻还是红而欲出血的样子。
“今天被针扎了好几回,可疼了。
”剔透玉甲,指着其中一个小痏眼,“这个可是连续被扎了四五回,痏眼儿都比其它的大,伤口也比其他的深。
” 她指的痏眼显然比其它的大上一圈,里头的肉还有些发紫发红。
曹淮安动动唇,还没说什么,萧婵站起身,神色自得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香囊。
香囊上绣着月白色倒垂的流云,淡绿染湖色的青山,一双泥金渐红的交颈倦鸟,还有一枝光秃秃的树枝。
四者相接,是一副流云出岫青山,倦鸟凝立枝头的光景。
她殷切切地说道:“今日我从执针女工那里学了不少针线技巧,寻思着教场遍地蚊虫,我就向吕医匠要了些里驱虫草,做了这个香囊,你只要挂在腰间或是放在袖里,蚊虫自是不会来烦你。
” “婵儿是在弄巧呈乖。
”曹淮安不客气地接过香囊。
香囊上的针线活泼、均匀且结实,且做他不懂女红,也能看出这香囊的针线有可取之处,“无事不来献浅,说吧,有什么事情?” 曹淮安目指她在自己肩头坐下,一壁厢说着,接过香囊,小心翼翼的别在腰间。
曹淮安接过香囊,计成一半。
萧婵情绪乍雨乍晴,也不别扭,带着香气,尊严若神的在他身旁一坐,索性也放倒身说话:“君家可知我阿父为何肯让我一女子自由出宫而不忧我生意外吗?非是阿父偏疼我,也非是因我阿兄在旁。
而是江陵处处有走卒守街治滞,兼格暴桀子弟之非,最有意思的可是那走卒伍长便是暴桀子弟之一呢。
” 每个郡城里都有暴桀子弟,江陵也不意外,有的郡城对惹事生非暴桀子弟不管不问,有的则是乱棍打死。
但父亲区处暴桀子弟的手段,是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以立功销宿愆,百姓亦欣欣然。
走卒虽是卑职,但不可缺,萧婵能随意出宫上街,多亏有他们在,她出门坐窝儿不需担忧有人来骚扰。
忽然一道素光穿透薄云,烛临窗牖,送尽嫩凉,又引影纤长。
曹淮安尚未透析萧婵所言之意,茫茫望住她。
萧婵也没给曹淮安搭茬的空子,接着说:“三月三上巳节那日,我在城外见街中子弟惹是生非。
其中有个唤作虎豹的,我瞧他虽面上浮浪,但气能撼山岳,窥其五中似有抱负。
我阿兄说,越是这样的人,藏得深,本领是极高的。
” 她亲眼看过虎豹徒手抓男夫,琵琶腿一扫男夫腿窝儿,男夫就倒在地上,熊掌手一捽男夫头发,男夫就哎哟哎哟喊饶命。
曹淮安略明白她的意思了,往窗外搭眼一看,云头正飞下四出雪花,一道飞星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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