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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拿豆子砍缸子一把:“你个傻一逼一,好话都叫你糟践啦!” 缸子说:“老耙子——是不是这样?” 老耙子突然受到重视,当然不会不表现一家伙:“没错,监狱里就讲究奉献,哪个老大不养兔子?我在三监的时候,就有一个兔子,整天什么活也不干,就&hellip&hellip” “那就是你自己。
”缸子截断他的话:“我就知道给你点一陽一光你准灿烂,给你点热水你准发汗,三句话不吹牛你就没词儿啦。
” 老耙子灰塌塌一别脸:“得,缸子,我也不掺乎了,反正我对小白兔也不感冒。
” 缸子腾地站起来:“一操一你大爷老耙子,你什么意思?谁跟兔子感冒啦!” 老耙子说我没提你名字呀,那么激动干嘛? 我喊缸子坐下,又训斥老耙子两句,叫他老实干活,少搅和事儿。
事后我提醒缸子,跟黄毛闹得别太过火,小心老耙子这个狗杂种使坏,给你弄个套儿钻,让你哑巴吃黄连呀。
缸子说他没那水准。
不过以后缸子还是收敛好多,不知道是闹腻了,还是在老耙子身上长了心眼儿。
再说毕彦进来的时间一长,慢慢也适应了,不仅知道阿英那天介绍的案情子虚乌有,而且发现缸子并非真有“龙一陽一之癖”,这里并没有谁看中他的屁一眼儿,精神上的压力放松了一大块。
加上“大哥”们游戏似的一宠一幸,这孩子开始变的活跃起来,跟缸子他们学习监狱里的行话也很上心,不久就满嘴炉灰渣滓了。
“我跟你不过,咱俩尿尿都尿不到一个坑里。
”当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高傲地奚落强一奸一时,我惊讶地想:这不活脱脱姜小娄第二嘛! 可是谁在乎一个与己无关的毕彦的改变呢?毕彦对我们的意义,只是他能够给我们带来浅薄的欢乐,短暂的麻醉。
毕彦让我们快乐的另一个理由是,这小子歌唱得好,尤其擅长模仿女声,一首《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百听不厌,羡慕得隔壁的两个号房恨不能变成苍蝇飞过来。
我们第一次拿出毕彦这个杀手锏跟林妹妹对歌的时候,姚姐踩到尾巴似的尖一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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