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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连上她师傅的脑回路,有统一的思想认知了。
可惜事实非也! 崔闾这里的分田到户,只是说换了一种租赁方式,收息降低,把田按人头租出去,与之前放给佃农劳作,而佃农只拿工钱的那种,一个是为自己种,一个是为族长家种,打工与给人打工的区别。
确实是个惠民之策,但跟李雁嘴里的白送是两码事,一项被那么多世家大族联合反对的政策,必然在制定的时候就有缺陷,联合现在的形势,首先就是时机不对,且不成熟,崔闾就算在梦里见过了土地公有制,也清楚的知道,这其中想要成功的过程,必然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当今和太上皇行政太短太急切,几乎没什么缓冲时间的,想要从那些世家大族手中将这份祖业抠出来,这谁愿意呢? 他也不愿意啊! 是的,哪怕他都在梦里看过了土改成功后的模样,换现在来讲,他也不能接受一下子将祖业拱手让人的事实,尤其是他们崔氏还没有完全商业版图的情况下,他若真散了手中的土地,叫他身后这一家老小上百口人,吃什么喝什么? 人都是自私的,不到死那一刻,都不能说可以完全的想开,而只要不死赖活着,哪天不要花销?总不能为了十年后的既定结局,现在就散尽家财,叫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风,乞讨过活? 不能够啊! 所以,能把田分到每家每户头上,叫他们自己种自己吃,每年只稍稍给一点租赁费,就已经是崔闾能做到的,最大的土地改革,和“败家散财”之举了,再要让他散的兜比脸干净,那是真不行。
他作为大家长,必须在保命的前提下,还得保证给到家人足够的生活保障,命到最后若真保不住,至少生前衣食不缺,吃喝不愁。
是以,他不着痕迹的,让李雁忘了追问详细的分田事由,将话题歪到了别的事上。
李雁因为不能将师傅的事情据实以告,而心存愧疚,没说两句话就以疲累为由,回了客院休息。
崔闾这才将眼神落在了长女身上,面容一肃,“李文康怎么回事?” 他与崔秀蓉和离之后,就被其祖父强行绑回了家,与他那个“同窗”分了手,按理,他此时当在乡下庄子里。
崔秀蓉垂眼默了一瞬,“他来找我借银子,说要外出游学……”说着脸上露了个嘲讽的笑来,“他当我不知道,是要和那人一起离开呢!” 所以,是她故意作了局,叫他撞李雁刀口上,丢人现眼的。
崔闾一掌拍下,震的桌几上的茶盏跳了几跳,厉声道,“跪下!” 崔秀蓉磕巴都没打一下的,立即曲膝跪了下去,旁边的崔幼菱吓的也跟着一起跪了,两人头也不敢抬,就听崔闾用异常严厉的声音训道,“既已和离,便再不相干,他找你借银钱,你大可用别的方法拒绝他,或通知了李家人来拿人,你做什么非要如此落井下石?……秀蓉,他再有不是,也是你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你便恨他,也该换个不显眼的方式解一解气,用如此手段置他成全县笑柄,你当博儿和姝儿脸上就好看了?你让这两个孩子以后出门,可怎么面对那些投过来的嘲讽言语?” 说完顿了一下,方语重心长的教导道,“夫妻一场,便不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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