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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阵风,雀跃着从他身边飞快地吹过,等张翼回过神时,只剩下一阵馥郁的幽幽香气萦绕在他周围。
张翼下意识地弯了弯手指,似乎想要留下什么。
他愣神的时间不过瞬息之间,他很快又恢复成了不苟言笑的羽林郎,转身大步朝着翁绿萼奔出去的方向追赶而去。
但张翼很快发现,女君此时并不需要他的守护。
君侯独身一人,放弃民众的欢呼与恭迎,纵马疾驰,来到了他的妻面前。
膘肥体壮的赤黑骏马此时大汗淋漓,淌着汗水的马身在天光照耀下黑得发亮,折射出来的光刺眼极了。
翁绿萼怔怔地想,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她的眼睛为什么会酸酸胀胀,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和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 人四目相对。
三个月不见,先前的亲昵与依恋都被一阵陌生的尴尬取代,她有些迟疑,下一瞬,就被翻身下马、大步奔向她的男人给抱了个满怀。
他的怀抱里充斥着尘土与铁锈的味道,说实话,并不好闻,翁绿萼轻轻靠在他冰冷而坚硬的盔甲前,却仍能听见他一声又一声,重若春雷阵阵的心跳声。
“……你怎么不说话?” 虽然宅院位于巷子深处,外边儿没有人路过,但青天白日的,和他抱在一起,翁绿萼仍觉得有些赧然。
萧持深深嗅闻了一口来自她身上的幽幽香气,只觉芳香袭人,让他有些醺然欲醉。
“不知道说什么。
”只想抱着她。
男人懒洋洋的腔调听着很有几分气人,翁绿萼从他怀里抬起头,微愠地拍他的胳膊:“没话说?没话说你还抱那么紧!” 她那点儿力道不过是毛毛雨,萧持却蹙起眉头,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
翁绿萼听了,紧张兮兮地从他怀里退出去,又扶着他的胳膊焦急地问:“你受伤了?我拍到你的伤口了吗?是伤口裂开了吗?” 萧持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看她为自己心疼焦急的样子。
但看着她眼里浮着水光,盈盈看向他的时候,萧持觉得既快意,又心疼。
他拂落她眼睫尾处坠着的泪珠,又点了点她微红的鼻尖,笑她:“几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爱哭鼻子?要是被别人看到往日高情逸态的女君这副模样,该笑话你了。
” “你休要转移话题。
”翁绿萼又戳了戳他的胳膊,抬眼看他,“怎么伤的?我看你脸都白了,要不要紧?” 萧持不愿把战场上那些刀光剑影带到这里来,弄皱她的眉。
只简单说了句‘不小心被抹了毒的刀刃砍到了,无碍’之后,转身看见张翼正站在不远处,眉眼微扬,叫他过来。
“君侯。
” “挟翼累坏了,你带着它下去安置。
”萧持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峻面容上带出几分笑,“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 张翼连忙欠身:“属下不敢。
” 萧持又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到时候随他一同参加庆功宴,转身牵过翁绿萼的手往西院走。
“手怎么这么冷,为了迎我,贪漂亮才穿这么少?” 先前的陌生感在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十分熟悉的自恋语气中慢慢消弭。
翁绿萼嗔他一眼,看见他锋锐轮廓上浮着的一圈青色胡茬,知道他披星戴月地赶回来,必定又累又乏,也没和他斗嘴,呵呵笑道:“夫君你开心就好。
” 萧持志满意得地搂住她的腰:“还害羞了?面皮怎么那么薄。
” “这是自然,世间少有人能及夫君,脸皮这般厚。
” 萧持就爱她这副鲜活灵动的模样,被她怼回来也不生气,哈哈笑着继续逗她。
萧瑟秋风中,爱侣低低的说话声传过来,依稀有馥郁香气逸散,驱散了风里的含意。
挟翼在原地歇够了,见还没有人带着它下去喝水吃草梳毛,有些不耐地咴咴两声,过来拱了拱张翼。
张翼这才如梦初醒般,看着挟翼那双神气的大眼睛,牵着缰绳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 杏香她们去准备沐浴要用的热水并澡豆、香胰子等物,翁绿萼拉过萧持到屏风后,替他卸下沉重的盔甲和腰间佩着的长剑。
萧持大剌剌地站着,享受着她体贴的服侍,自上而下望去,看见她浓密的睫和挺翘的鼻,露出一线红唇,看起来就很好亲。
翁绿萼及时伸出手,挡住他亲下来的嘴,鼻子一皱,嫌弃道:“夫君,你伤是在胳膊上,不是在鼻子上吧?” 脱下盔甲之后,那股尘土混合着干涸汗液的味道扑面而来,翁绿萼忍了又忍,见他还要凑过来亲她,实在是受不住,瞪他:“快去沐浴。
” 被嫌弃了,萧持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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