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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了这床喜被的寓意之后,萧持嗤了一声,很不屑一顾的样子。
“就算是在碧霞元君面前开过光的喜被,没有我,仅靠你一人,那孩子能蹦出来?” 翁绿萼至今想起他那句话,还觉得噎得不行。
自然了,在床帏内讨论孩子这个话题,显然不大明智,翁绿萼缩进被子里,佯装困乏道:“夫君也快些睡了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 萧持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她到底是想给他生孩子,还是不想给他生孩子? 黄姑送她的喜被,她收下了。
但最重要的一环,她却撇下不顾。
难不成是那日他说不急着要孩子的话,让她伤心了?不是都说女人的话得反着听,她当时笑着附和他,有可能只是不想反驳他,选择了自个儿默默承受。
听着她绵长均匀的呼吸声,萧持难得失眠。
第二日萧持依旧精神奕奕地出了中衡院,翁绿萼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想着改日得给他煲些下火的汤。
这人一大早看起来就燥得慌,昨夜梦见打仗了? 翁绿萼在嘀咕什么,萧持自然不知道。
自从有一次偶然听到翁绿萼说他在内宅里骑马像是天降旱雷,吓得她心咚咚跳之后,萧持就改了习惯,不在府里骑马了。
他跨过朱红门槛,下阶往在不远处等得直甩尾巴的挟翼走去。
身形峻拔,神情冷淡,周身气势极盛,令人不敢直视。
在门口瑞兽石像旁等了半晌的瑞叔连忙上前:“君侯留步——” 萧持动作一顿,睨向来人:“你是?” 瑞叔连忙自我介绍了一番,恭敬道:“小人是雄州翁府的管事,我家主君记得今年九月廿四是女君十七岁的生辰,派小人携礼前来平州,为女君祝贺芳诞之喜。
只是路上耽搁了,还是没能赶上,小人惭愧,只得将主君和大公子备下的礼物交给女君,再回去请罪。
” 她娘家人送来的礼物? 萧持淡淡往瑞叔身后望了眼,有两个年轻侍卫守在一辆马车旁,见他望过去,忙颔首行礼。
马车外表灰扑扑的,想来里边儿也不会藏着什么贵重之物。
再者,哪怕再贵重,也不能及他送她的那场湖上焰火。
罢了,只要能让她开心。
萧持才要扬声让人带瑞叔一行人进去,紧接着,却又想起什么,只淡淡道:“哦,你们将礼物留下就是。
女君若想见你,自会有人登门请你们入府。
” 瑞叔脸上恭敬的笑意不变,他忙应道:“是,是,那小人就不打扰君侯了。
从剑、此剑,快将马车赶过来。
” 守在门口的阍者很会来事儿,连忙和管事通了声气,安排了一辆新的马车给瑞叔他们,至于那辆装着给女君礼物的马车,自是被萧持收缴,进了君侯府。
瑞叔他们走了,郭管事笑着凑上来:“君侯,奴才这就把马车送到中衡院去!哎哟,女君要是知道娘家来人送了礼物,定然欢喜!” “等等。
”萧持蹙着眉头,紧接着,他下了决定,“先不要告诉女君。
待我回来查验过之后,再交给她。
” 谁知道翁家父子会不会在里边儿夹杂些私心,逼她做不想做的事儿? 自觉这么做是为了她好的萧持再度肯定了自己的做法,冷冷觑了一眼郭管事:“明白了?” 郭管事虽不知道君侯为何要截下女君的东西,但顶着君侯那阵沉默肃杀的眼神,他可问不出声,只能迭声答应。
· 翁绿萼想着今日无事,本想着替萧持做一双靴子——他鞋子废得格外快,翁绿萼猜测,是因为他走路动静太大。
杏香和丹榴搬来小杌子坐在翁绿萼边上,看着她描鞋底子。
女郎如月中聚雪般的脸上一片认真,密密匝匝的眼睫动也不动,专心致志地描绘着鞋底的轮廓模样。
他人生得高,身形又巍峨雄壮,加之平日里多要骑马,鞋底若不做成契合他脚型的模样的话,他穿着该不舒服了。
杏香伸着脖子看,惊奇道:“君侯的脚,跟一艘船似的!”得亏这是身价显赫的君侯,若是寻常人家的儿郎生得这样一双大脚,轮到给他做鞋的时候,当家的妇人该发愁了。
翁绿萼听了停下笔,打量了一下鞋底样子,莞尔道:“还真是像。
” 主仆几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翁绿萼费了半日功夫裁好了鞋底,她不太清楚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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